咚!
陳盛輕放杯盞,捉回神覺劍,環視道:“都在這里盯著,我去去就回。小小天師府,能奈何?”
緊接著。
默念瞬間移動。
一道金黃色的光芒而逝。
抬望眼之間。
陳盛已經立身在天師府內。
在這一間屋子里,到處都是一排并著一排、一列靠著一列黃銅大鼎。
每一個黃銅大鼎高九尺、寬五尺。
黃銅大鼎還升著氤氳。
黃銅大鼎太過于蹊蹺。
它們都是做什么用的?
一時半會還不知道。
就在這一個時候。
從屋子外奔來十個黃冠、黃衣、黃袍、黃靴的天師。
為首的天師橫刀怒罵。
“闖我天師府者,必死!”
陳盛并沒有搭理,看著這么多的黃銅大鼎,格外出神。
同時,揮手一個響指。
輕呼道:“鴻蒙于天!”
斜地里。
從地面左右,驟上兩閃金光,現出兩個金光閃閃的骷髏。
兩個骷髏與陳盛齊高。
一個骷髏使兩把三尺金刀。
金刀刀鋒上,滲著一綹紫。
老的一個骷髏,背有一點駝。
不過。
金刀斬殺如風,老當益壯。
三下五除二。
十把腰刀“哐當”落地。
十個天師還沒有機會看到陳盛尊容,已經命喪于四把金刀下。
老骷髏與少骷髏同時磨牙。
“咯吱,咯吱,咯吱!……”
陳盛繼續琢磨黃銅大鼎。
一會兒之后。
又一聲悶雷閃過。
“大膽,亡我天師府天師!”
空氣撕裂,讓人窒息。
陳盛忍不住側目。
來人也是一個天師。
只是,手無腰刀,也無長劍。滿面橫肉,略帶一股黑煞之氣。
長得這么丑,一定是壞人。
既然是壞人,老少骷髏齜牙咧嘴,揮舞金刀,從左右砍殺。
“喲呵,居然敢在首席天師面前張牙舞爪,無非召喚之術。”
來人左步右行、右步左行,游離著黃色身影,與喪命的十個天師確實要強很多,讓人刮目相看。
畢竟,要是能躲過四把金刀之輩,多少也算是一個功夫高手。
“莫非你就是陸仁丙?”
“哈哈,認得我陸仁丙就好!”
“長得五大三粗,殺豬的吧?”
“殺豬?本天師就先殺了你!”
陸仁丙又一閃黃色身影,之后一字馬下地,回首,從腰間極速拔出兩把五寸長的飛刀。
飛刀外形似海馬,刀身縈繞黑煞之氣,左右直刺老少骷髏咽喉。
兩道金光閃過,驟起一陣炸裂聲,老少骷髏化為兩團金粉!
陳盛只是冷冷一笑,又打一次響指,輕呼道:“鴻蒙于天!”
緊接著。
兩團金粉閃光如炬,再現兩只揮舞金刀斬殺陸仁丙的骷髏。
正當陸仁丙后空翻之際,腰拔四把飛刀,先擊老少骷髏的咽喉,再直擊陳盛的咽喉。
兩只骷髏又化為金粉。
又當陳盛再呼“鴻蒙于天”之際,突然從身旁一個角落里,飛出兩把金黃色光芒縈繞的飛刀。
飛刀對飛刀,黑煞之氣與金黃色光芒消逝于無象無形。
陸仁丙大怒道:“是誰?”
陸仁丙與陳盛四目張望。
陳盛移步,看得明白。
在一個黃銅大鼎下,擺著“大”字,酒葫蘆不離口的正是陸仁丁。
他破爛的衣裳上,還有一塊又一塊干巴巴的血跡。
不用說,那是飛豬傷的。
“陸仁丁,話都帶到了嗎?”
陳盛心生一計。
借力打力,何須親自動手。
陸仁丙驚訝至極,滿臉黑煞之氣,叉腰大罵道:“老四,大敵當前,敢使斬仙飛刀拆臺,這是大不敬。兄長如父,不可忤逆!”
陸仁丁又一口酒下肚,歪歪斜斜站起身來,扶著黃銅大鼎,滿臉酒氣,搖頭道:“阿三,你好糊涂!你要是我爹,那大哥、二哥也是我爹。可咱們都是一個爹啊!”
陸仁丙怒火中燒,從腰間極速掏出十把飛刀,一閃黃色小旋風,四把直擊骷髏,六把直擊陳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