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天君極其吃力的抬頭,太陽穴將要撐破,一口老血,一抹紅映在飛豬綠血上,混為一綹藍色。
飛豬四腿顫抖,兩目呆滯。
“大家小心,萬萬小心啊!他的魅惑之術能護體,不可輕敵啊!”
七夜天君眩暈而疾呼。
但已經喚不住其他人。
與此同時。
無極禪師輕揚拂塵,上兩圈、下兩圈,四勇士同棄潰敗的月黑與滅蒙鳥國人,抽身殺向乘黃。
錚錚,錚錚,錚錚,……
鏗鏘有力的琵琶一曲未了。
曲始即為曲終,堪比驚夢。
嘭,嘭,嘭,……
一陣山崩地裂之響過后。
四勇士消逝于無象無形。
乘黃御袍逼近無極禪師。
無極禪師拂塵驅鴨而上。
又是一閃金黃色光芒過處,無極禪師滾下翠花鴨,一同墜地。
嘭!
又是一場冰雹夾著黑葉雨。
無極禪師壓在翠花鴨身上。
翠花鴨淹沒在黑葉里,掙扎著翅膀,一陣急促的悶聲“嘎嘎”。
無極禪師吃力翻身,一口老血嘔進黑葉里;翠花鴨就像一只跛腳的瘸子,撲騰展翅也站不直身。
“大家小心啊,七夜天君說的沒錯。他的魅惑之術已經能護體!”
無極禪師耳鳴眼花,腦子里回響著大波浪拍岸,一浪蓋過一浪。
突然,一浪猛過一浪。
忍不住,又是一口老血。
其實,無極禪師一言未畢。
其他人早就一涌而上。
乘黃暗喜,持刀御袍閃過。
圍而來攻,各自一刀可勝。
龍骨角刀金黃色光芒過處。
十三匹狼,來回之間沒留下一根狼毛,已經消逝于無象無形。
南郭興霸與公孫雪兒像飛火流星墜下,又一場冰雹夾雜黑葉雨。
而白澤翻了幾個跟頭,掙扎著仰頭“咩咩”,最后卻咽在脖子里。
“雪兒,雪兒,雪兒,……”
南郭興霸支支吾吾,全身已經埋進黑葉里,像是一團新泥砸在鵝卵石上,五體貼成一張杏仁大餅。
偌大的一個“大”字,前胸貼著后背,已經分不清后腦勺與額頭。
不過。
在模糊中,還一直惦記著公孫雪兒,她就是小心肝。頭可斷,血可流,就是不能傷著小心肝。
紅色桐油紙傘在不遠處急旋,一時半會也沒見公孫雪兒的影子。
在另一個方向。
五個紫色分身幻影,被金黃色光芒一拍兩散,現出人劍合一。
東郭求敗與南宮紫韻合二為一,又被龍骨角刀重重一刀,劈去凱旋門宮墻右邊,鑲進去三尺。
干將神劍與莫邪神劍的劍鞘都是金鑲玉,眼下卻是:人鑲墻。
“求敗,求敗,求敗,……”
南宮紫韻急眼卻又不能動彈。
東郭求敗擁她而貼在最里邊。
眼下,已經昏厥過去。
又在另一個方向。
哼里將軍與哈里將軍握刀,哼哈二氣還未來得及張口,金黃色光芒過處,已經猝不及防挨了一刀。
兩人被龍骨角刀橫砍,身子撞去宮墻上,一彈,一彈又一彈。最后,每一顆腦袋撞掉了幾顆門牙。
三頭六臂國人都比較耐揍。
相比來說,傷得不算太重。
哼里將軍與哈里將軍抬頭,起身,一顆腦袋就是一副面孔。
“呔,你是白民國大王。好歹,咱們也曾是三頭六臂國的大王。兩個王,打不過一個王,什么道理?”
哼里將軍氣不順。
哈里將軍心不平。
大王與大王之間的差距,本就不應該這么大,也不能這么大!
百里大山見眾人落敗,展翅先棄月黑人,不再與月黑人糾纏。
就在一個轉瞬之間。
三尖兩刃槍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居高臨下,神兵對著利器,黃光對著黃光,誰也沒有輸誰半分。
斜地里。
龍骨角刀突然一個旋轉抽身。
百里大山不上魅惑之術的當。
龍骨角刀再一次相撞,“嘭”!
空氣炸裂,乘黃漸漸力弱。
乘黃年長,百里大山年幼。初生牛犢子,又何懼田中老耕牛。
百里大山暗喜,只待乘黃力竭不敵,一槍挑下他的腦袋。白民國從此再無人狐一族為害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