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待蘇和正欲進攻之際,風鱗狼不要命的向其沖去,完全一副同歸于盡的架勢。
橫劍于身,揮擊。
狼獸嘴巴高昂,宛若實質的青芒溢出。
大紅瞬間轉至死黑,心頭狂震,蘇和拼命把劍架向身前。
居然是風牙月刃這個主宰系攻擊技。
巨大的力道沖至劍身,雙手幾乎握不住的蘇和整個身子頂上劍身。卡死泥土的雙腳被逼的向后退去,大約半米,青色的風牙月刃才算消散。
“呲!”
一只利爪在蘇和眼前放大,在上臂拉出三道血痕,吃痛的瞬間四顆利牙幾乎貫穿他整個左臂。
右手本能松開漢劍砸向狼獸,狼頭帶著左臂一歪,撕心裂肺的疼痛中,蘇和緊著發麻的右手拔出腰間短刃,直接劃過狼獸另一只爪子捅進眼窩,狠勁在其中攪動。
鮮血飛濺中,他右手拼盡全力再一送,短刃直接將風鱗狼的腦袋來了個對穿。
僵持中的獸軀再無后力傳來,身子一個不穩,蘇和倒向地面,他卻毫無反應,右手瘋似的抓起狼的上嘴掰動。
狼獸嘴巴上的肌肉組織帶著慣性緊緊不放,巨大疼痛之下,蘇和失去理智的用嘴啃去。
腥味從舌尖傳來,狼臉上一大塊皮肉被他撕扯下。
同時他右手重新抓著短刃,砍開脖頸,劍身直入狼齒間。
“呀!”
青筋暴起的手下,漢劍撕開狼頭卡在上下頭骨間。令人牙酸的聲音中,劍身上下晃動,竟硬是把整個狼頭骨別開兩半。
……
將最后一顆牙齒拔出,蘇和嘴里咬著狼腿,將烈酒沖左臂潑了上去。牙齒一緊,巨大的疼痛幾乎再度將他的意識沖潰。
好在,這陣痛來的快去的也快。
余下火辣辣的熾熱感盡管不輕,卻也算不上什么了。
將咀嚼好的草藥吐到傷口上,嘴和右手并用纏好繃帶。他靠著水缸,淚水突的流下,怎么收也止不住。
委屈,或者不只是委屈。
失落、無助、迷茫、害怕……
那些他知道和不知道情緒組成的海浪來勢洶洶,他毫無反抗的就被沖進浪潮。
為什么是我?
為什么我要做這種事?
為什么我要遭受這種疼痛?
我要回家,我還只是個大二學生,還只是孩子,我只想過普通平凡的生活,為什么?
一如既往地,擺在面前沒有答案,只有結果——他在這里此時此刻。
左臂的疼痛逐漸減弱,卻還是沒差的很疼。他想笑,抽搐到麻木的臉上卻做不出任何表情。
良久,情緒平復、狀態稍有恢復的他撐起身子,發泄似的敲下風鱗狼一顆獠牙,把其尸體連同腦袋一腳踢到早就準備好的墓穴里。
填埋的工作,明天再講吧!
……
晚上,已經好了許多的蘇和用僅能活動的右手掏出本子,用筆寫下。
九月二十六日,今天犯了幾點錯誤。
一是不謹慎小心:不確定風鱗狼有無符文能力是什么能力,太聽信凌卿的判斷以為能穩穩對付。
二是疏忽大意:在風鱗狼一開始不動用能力就下意思以為其沒有能力,從而吃了大虧。
三是認知錯誤:這里不再是地球,符文生物實力越強大的同時也越聰明,會示弱藏技,不能再當成單純的符文“野獸”來對待。
收筆,將筆記本放好,他拿出那顆從尸體上敲下來的獠牙,拿起短刃廢了半天勁鉆出一個小孔。接著串到項鏈上,和那個家傳寶物的吊墜做了鄰居。
這可是個可敬的對手,雖然只是菜雞互啄。
但也值得紀念,也順便警醒他,免得再犯類似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