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湍激流傾瀉而下,下方,一個上身**的青年閉目靜坐。突的,眼皮睜開,黑眸里精光一閃,他站起身,拿起旁邊放著的劍揮舞了起來。
大概兩分鐘,后力不支的他就被水流沖進下方的水潭里。頭發貼在臉上,相當狼狽。
從岸邊爬上,他接過銳雯手里的魚,用龍獸骨頭制成的飛刀處理起來。
“我體內的亞龍血差不多消化完了。”
銳雯嘴角剛翹起就平復:“這頭偽龍黃金中階水平,你到白銀才能真正消化完畢。”
每一階都有三個能力符文,諾克薩斯高階就是指艾歐尼亞的三階。
“這樣啊!”蘇和點頭的同時,猜測出銳雯的實力,黃金高階,快接近白金的那種巔峰黃金階戰士。
“你的傷好了嗎?”
“一周!”
蘇和一時沉默下來,這是他遇到銳雯的第三天,因為火屬性高級生物的鮮血在水流下會更容易的被人體吸收,他們憑借著對方的能力找了這樣一個地方。
盡管計劃還沒實施,但面冷心熱的銳雯還是幫助他進行了修煉。
這讓等待兩人關系再近些就實施計劃的他內心有些糾結,是否要欺騙對方。
稍稍掙扎,他抽出這把名為驚悸的殘劍,用繃帶緩緩擦拭起來。
不能太用力,表演要自然。
“戰爭真是殘酷啊!”蘇和發自內心的感慨道,他并沒有直接提劍的事。要不然銳雯不說是她弄得吧,其內心難免會有隔閡,要說了吧,那作為莫方的后輩,他還怎么和銳雯相處。
另外,要這真不是銳雯弄的呢?
銳雯深以為然點了點頭,她參加過很多戰斗,大部分都獲得了勝利,可越是這樣她越能明白戰爭的殘酷。
特里維爾山腳下的那座農場那些參軍的人,如今就只剩下了她。
“我要努力修煉,強大到可以保護我想保護的人。”蘇和裝出一幅很陽光的樣子,銳雯直爽女漢子。又是一個軍隊的長官,更是愛兵如子,對方部隊里肯定有這種人設的年輕兵,這就叫對癥下藥。
陽光打來,銳雯只覺得蘇和有些刺眼。對比一下自己,當初參軍只是想過上更好的生活、多吃上幾頓肉、不想在農場的雜活里渡過一輩子,一下自相形穢起來。
“將來我要成為納沃利的守護之刃!”蘇和內心尷尬無比,他這種作態他都想吐,守護之刃,這名字也太惡俗了,我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
銳雯大哥,快答應吧!
守護之刃嗎!慢慢咀嚼這個名詞,銳雯堅定了心中涌現的想法。
……
“起來!”平整的土地上,銳雯手持符文巨刃指著倒在地上的蘇和。
“我真不行了!”蘇和猶如一條上岸的死魚,頭也不抬的說道。他現在悲喜交加,前天的那場表演很有效果,當天銳雯就親自指點起他來。
盡管不確定有沒有傳授自己御風劍術的打算,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只是,對方實在太嚴厲了。要不是偽龍血使他的體質一直增強并一夜就得以回復,他絕對撐不到現在。
眼睛一瞇,銳雯直接用刀背向蘇和砸去。
風聲呼嘯,毫不留情。
一個咸魚翻身,刀背擦著他的左肩而過,在皮甲下的皮膚上留下一道血痕。然后砸進大地。
有些憤怒的望去,蘇和看到的是銳雯那一雙如深淵平靜的黑眸。
如同潑了一盆冰水,他瞬間冷靜下來。沒有質問,拎起驚悸,上下打量著銳雯。
“好好感受!”
銳雯抽出武器,右手一翻,巨刃由縱變橫,劍柄抵在左胸,左腳一踏,身子猶如獵豹撲食。同時,手腕再一轉,刀背頂在脖頸,在半空中畫出一輪殘月。
蘇和根本沒反應過來,刀鋒就從他眼前劃過,凌厲的風令他下意思的閉上眼睛。
臉上一疼,接著一涼。摸了下眼睛下的皮膚,入手滑膩,是鮮血。
由劍帶來的風,等等,御風劍術……御風,蘇和感覺自己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明白自己到底明白了什么。
“我曾被人傳授一門高深的劍法!”銳雯看著蘇和,臉上帶著一抹少有的莊重。這兩日,對方的表現讓她最終下定決心。
“現在我傳給你!”
我要是現在說不學她會不會想殺了我?蘇和下意識的想到,當然,這最終也只是一個想法。
“這門劍術,重點在駕馭風……”
銳雯話一如既往的金貴,講了沒幾句就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