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雖然大小也算個心理專家,可這世界隱秘太多,誰知道會有些什么怪病?
那些心靈抗性、精神污染什么的他到現在還沒徹底搞明白。
想到這,蘇定有些失望:“也就是說在宰肥羊的事現在沒戲嘍?”
“誰說的?”老玄頭眉頭一挑:“蘇一一跟我學習多年,也算是繼承了我半個衣缽。你恰好又是個極為罕見的知命人天生通靈,你們姐弟倆合作堪稱郎情妾意,天作之合啊。”
蘇定:“……”
這個詞是用來形容姐弟的嗎?
老玄頭用比的水平跟便宜老爸半斤八兩,難怪兩人能成朋友。
……
“師父那么小氣怎么會答應你當他徒弟的?”
“二狗叔去哪了?”
“為什么師父讓你去看病,你會嗎?”
“那天晚上你到底看見什么,為什么師父跟二狗叔什么都不肯說?”
蘇定與前面的兩匹老馬都是一副人(馬)生艱難的表情。
從上了車開始蘇一一就化身十萬個為什么,就差沒問蘇定今天的底褲是什么顏色。
蘇定一開始還回答,后來實在受不了也就只能嗯嗯啊啊的糊弄一下,再后來就開始裝傻了。
馬車停在高墻下。
這是蘇定第一次靠近小鎮邊緣的圍墻。
圍墻很高,大約有十五米左右。
這并非單純的墻壁,上面鑲嵌了大量的機械,一條條蒸汽管道相互蜿蜒延伸到小鎮唯一的一座蒸汽供應站處。
這圍墻四處蘊繞著絲絲霧氣將整個小鎮團團包圍。
霧氣詭異,多看兩眼的話會讓人失去方向感。
果然,這就是灰霧之主的力量,抵御著外界對小鎮的窺探。
天色漸晚,大多數院落都黑著燈毫無人煙。
圍墻愈顯荒涼,畢竟一墻之外就是不可預知的危險,住在這里總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唯一一家門前亮著燈籠的便是今天的肥羊。
這家門前兩個黑色鐵架構的紅燈籠嗤嗤噴涌著煤氣不斷燃燒,四周的墻皮多有剝落,讓這戶人家看上去多少有些破落。
不過住在這里的這位可不能小覷。
小鎮‘十老’,這便是其中一位。
老人叫魏天陽,是一位戎馬一生的老將軍,一輩子都在西南邊境鎮守。
只可惜二十年前,西南鄰國百越突然撕毀協議對龍之國度發動進攻,老將軍雖浴血奮戰守住了城池,但事后還是被朝廷以腦疾為由令其回鄉養病。
從此老將軍心灰意冷,再也沒有出仕。
老將軍是見過世面的人,小鎮的護衛隊便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算是‘十老’中威望極高的一位。
昨天派人給老玄郎中發了請函,但當時老玄正忙于給蘇定處理‘后事’,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蘇定下了馬車,輕輕敲門。
敲響大門,約半分鐘一個穿著樸素的老頭從門內探出身子。
見劉飛穿著一身破舊工裝老人露出警惕又狐疑的神色:“你是?”
“劉管家吧,我是老玄郎中的徒弟,受師父委托來貴府問診。”
“老玄郎中的徒弟?”劉管家上下打量一番,看到從馬車中伸出腦袋瓜的蘇一一才露出笑容:“原來是一一郎中,快有請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