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是有錢越惜命。
茍發財明明知道邪祟的事十有**跟蘇定有關,可聽到老玄郎中的名字還是心了打了個顫。
能不顫么,新娶的三房才十八歲,要是突然就這么沒了豈不是要便宜其他人?
茍發財小心問道:“老,老玄郎中他老人家怎么說?”
蘇定湊過來,眼睛盯著茍發財:“你知道我是誰嗎?”
茍發財有些不滿地向后半步,原本弓著腰一下子直了起來,斜睨道:“你不就是二狗子家的小狗子么。”
他捏腔拿調道:“聽說頭段時間暈了,剛醒?”
蘇定十分狗腿地陪著笑:“可不,頭幾日才剛醒。”
見蘇定這幅模樣茍發財表情愈發傲慢,蘇二狗再囂張又如何?
他兒子還不是搖著狗尾巴在這討好他。
茍發財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煤灰,道:“說重點,老神醫到底說了什么?”
蘇定哎了一聲,趕緊說:“他說您得罪我們家老灰了。”
“你們家老灰?”茍發財呵呵冷笑,他還不信在這秀水活塞之中還有人敢跟他對著干。
蘇定一拍大腿:“老灰就是我家那魔主,他跟我關系還不錯。”
“我不管這個老灰是哪鉆出來的雜種,我,我……”茍發財話說一半,忽然愣住了。
他呆呆的看著蘇定:“你說老灰是誰?”
蘇定伸出右手:“看著我的手。”
啪。
咚!
茍發財眼神迷茫地跪在地上。
這小子叫那偉大的存在老灰!
我剛才罵灰霧之主老雜種?
不知是不是錯覺,茍發財感覺一股陰冷之氣忽然籠罩在他身上,隱隱有低語傳出來。
“卑微的凡人!”
“誰?誰在說話?”茍發財身體抖個不停,他眼中周圍涌起濃霧,那濃霧中有高大且神秘的身影若隱若現。
那是誰?
就在這時,那讓人連思考都覺得是褻瀆的聲音再次出現:“凡人!竟敢直視偉大!你想死嗎?”
茍發財雙眼刺痛,一時控制不住竟然失禁了。
“魔主大人,我我我真不知道那小子說的是您,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對不起,我給您磕頭,求您放過我。”
那偉大的聲音在濃霧中回蕩:“我是蘇家的供奉魔主,我的信奉者不可辱!”
不可辱三個字一下比一下響,如驚雷震懾,神威如獄。
茍發財跪地上瑟瑟發抖。
“茍管家?您老這是?”蘇定的聲音傳來。
茍發財抬頭,這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那偉大存在已經消失了。
心臟的跳動還在劇烈跳動,下半身濕冷濕冷的。
茍發財一骨碌爬起來,用狗腿不能夠再狗腿的姿態對蘇定說:“蘇老板,您請坐,您請上座。小茍我狗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
……
工廠外,陳老實正和工友擔憂地討論著東家的生意。
“我聽少東家隔壁的包子老王說,前兩日采購管家茍扒皮上門打了三小姐,不知道少東家就這么找上門他會不會為難少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