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一提之下,只覺得掌下抓的不似一個人,而是一座巍峨高聳的須彌山,竟然紋絲不動,一丁點反應都沒有。
莫元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太極玄清道的法力涌動,輕輕一震,那法相只覺得一股難以抵御的沛然大力陡然自手掌傳遞至全身,那法力精純至極,根本不是他體內修持的大梵般若法力可以抵擋的,當下如遭雷擊一般,周身一震,再也站立不住,身子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嘴角也溢出了絲絲鮮血來。
這法相和尚的修為,頂天了也就是玉清境八層,如何能與已經上清境第四層的莫元抗衡?他若是拼斗法術,興許還能交上幾回合手,可是比拼法力,那就是自不量力了。
莫元看也不看地上那受傷的法相和尚一眼,而是接著對普泓神僧道:“大師,還請您指點迷津!”
“阿彌陀佛!”
普泓神僧長長喧了聲佛號,嘆了口氣,隨后道:“名亦是空,利亦是空,死者已矣,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所言字字為真,小施主又何必咄咄逼人,一再追問呢?”
“出家人不打誑語,好,大師說的真好,可是大師除了告訴弟子普智神僧已死之事,再未言及其他,這中間不知隱瞞了多少,大師便沒什么要和我說的嗎?”
莫元聲音冰冷,再也不復來時的謙恭,頗有些咄咄逼人之意,他道:“忘了告訴大師,我乃是大竹峰首座田不易座下排行第七的弟子,師尊他老人家共收了八個弟子,排列在第八年紀最小的,便是草廟村遺孤張小凡,我此番上山,即為掌門真人問話,也是為小師弟問話,大師當真沒什么想說的了嗎?”
張小凡這三個字一出,普泓的身子卻是突然一顫,他緩緩睜開了雙眸,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法相,又看了看一臉冷漠問話的莫元,臉上里浮現出一絲掙扎之色。
不過他沉默了半晌,臉色恢復平淡,他道:“小施主所問,終究是話本世界,當不得真,老衲也無從評判,倒是那位張小凡張施主,普智師弟臨終之前曾與老衲提過他,說他是一個苦命人。”
“好了大師,我小師弟自有一眾師兄師姐還有我師父師娘照料,命苦不苦的,還不用大師煩心,反倒是大師,一心只顧天音寺,卻不考慮旁人分毫,難道滅村這等慘事,惡名都要由我青云門一力承擔嗎?”莫元高聲喝問道。
“你怎可如此說話,我們天音寺與青云門相交千年,你這般污蔑,傳到道玄真人耳中,難道他不問你的罪嗎?”法相和尚雖然知道自己不敵莫元,不敢再次動手,但是依舊出言威嚇。
“道玄師伯,你這話問的好!”
莫元冷笑一聲,道:“蒼松早已經在祖師祠堂當著青云祖師牌位,將所有事情合盤托出,道玄師伯顧忌兩派交情,只是派我來求證一遍,不料貴寺這般搪塞敷衍,竟然意圖將千萬罪惡加諸在我青云門頭上,既然這般,那我也就不問了,這就回山回稟道玄師伯,不過日后,道玄師伯親提誅仙古劍下山,要替草廟村數百無辜性命討個公道時,貴寺可不要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