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
冥河揮了揮手,問道:“你之來意,老祖已然清楚,老祖問你,鯤鵬那廝讓老祖出手,可有什么好處?!”
好處?
窮奇微微一愣,鯤鵬只是讓他來此傳話,可并未有半分提及什么好處。
“怎么,沒有?你兩手空空,單憑空口白牙,便想讓老祖我為你們妖師宮出頭,這未免有些太過于無禮了吧,難道你們妖師宮求人從來都是這個求法?”冥河老祖語氣不善的道,一縷森冷殺機卻是自他身上涌現而起,朝著那窮奇壓了過去。
冥河老祖是何等道行,準圣三重天的絕世大能,距離圣人也只差那么一毫,縱然只是一絲殺意,也不是區區一名大羅金仙能承受的。
窮奇只覺得一瞬之間,通體冰涼,宛如置身無邊血海一樣,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充斥著莫大的恐懼,他慌忙跪在地上,驚聲道:“求老祖饒命!”
冥河老祖冷笑一聲,心念轉圜之間,已然將殺意收起,只是盯著那窮奇,一言不發。
窮奇擦了把頭上的冷汗,暗罵鯤鵬摳門,請人出手也不給好處,他道:“老祖容稟,妖師大人只是讓小妖過來傳話,并未有其他言語,如是您老人家真有什么需要,盡管告知小妖,待小妖回轉北冥,必然告訴妖師,想必以妖師大人和老祖的交情,如非太過過分,他必然會答允的。”
“交情,老祖我和你家那位妖師可不敢有什么交情,老祖可不想如那兩位妖皇一般被他坑死。”
冥河搖了搖頭,道:“你且回去告訴你家妖師,想要老祖出手,很是簡單,那東西當初的下落,他總要給個明確說法,老祖我知道不是他拿的,可當初下手的是他,搜魂的也是他,這下落他不可能不知道!”
波旬和窮奇聽的是一頭霧水,什么那東西,什么下手搜魂,這到底說的是什么?
也不怪他們不清楚,蓋因兩人誕生的日子晚,這件事的發生,猶在兩人出世之前。
冥河見兩人迷茫的模樣,卻是不做解釋,而是道:“且回去吧,將老祖我的話轉告給他,他自然懂什么意思。如是他答允的話,本座自會挑選一個合適時機出手的。”
說完此句,冥河老祖便合上雙眸,不再言語,兩人見狀,也不好追問,只能應聲告辭。
卻說兩人一回到波旬所在的宮殿,那窮奇還未曾離開,鐵扇公主已然是急吼吼的道:“父王,如何,老祖可曾出關見過窮奇,老祖如何說?”
波旬笑了一笑,道:“待為父送走了客人再與你仔細分說,不必著急。”
他轉身對窮奇道:“望小友你不要介懷,我家老祖便是這個脾氣,不過他老人家說話慣來算數,只要妖師大人肯答應他的條件,老祖必然會如他所愿。”
“老祖和我家妖師大人乃是一個層次的強者,小妖見上一面,已然是不勝榮幸,豈敢有其余的想法。大王放心,小妖此番回轉妖師宮,定然將今日所發生之事盡數說與我家妖師大人聽,不論成與不成,都會有回信的。”窮奇答道。
恰如他所言,他內心便是對于冥河老祖不滿,也不敢有想法,蓋因兩人的差距委實是太大了。大羅金仙雖然是三界高層戰力,讓無數神魔仰望的存在,可是在冥河老祖這等層次的人物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修道有瓶頸,看天資,看跟腳,看機緣,更看師門,以他的福分,這輩子能突破準圣已然是天大的造化了,冥河老祖和妖師鯤鵬這樣的境界,他根本沒機會達到。
“那本王便恭候道友的好消息了!”波旬笑道。
窮奇點了點頭,拱手一禮道:“告辭。”
說罷,快步朝著外邊走去,到了殿外,自有這山上巡守的修羅族人帶他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