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做賊心虛的豬剛鬣,道:“天蓬元帥,你可在下界胡作非為,可知罪?”
豬剛鬣聞言,心中一片冰涼,這是興師問罪的意思,可這是何其的不公平,須知,下界的妖王為非作歹的多了,怎么就抓住他一人不放?!
要知曉,他心中也是很委屈的!
“大日如來請聽小妖分辨,小妖也是一時糊涂,方才犯下這等大錯!”豬剛鬣可憐兮兮的道。
陸壓嘴角噙著一縷笑意,道:“你且說說,究竟是何等委屈,讓你犯下這般大錯?!”
他本就沒打算如何這豬剛鬣,這廝雖然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可也是西行取經隊伍中的一員,殺了他麻煩極多,他是要借豬剛鬣的手,做一些與己有利之事,只要按照早先時刻與那人約定,顛覆了佛門,那他便能達成所愿!
“啟稟大日如來,小妖先前乃是天庭的天蓬元帥,之后因為調戲嫦娥一事被貶下凡,然而這事情別有隱情,小妖根本是受人誣陷,從未對嫦娥仙子不敬過,這也倒罷了,可是不知為何,投胎之際,小妖卻是被人暗中使壞,錯投豬胎,又因為愛人慘遭天庭兵將殺害,數樁事情積壓一起,這才一時糊涂,心生邪念,犯下大錯,還望大日如來能從輕發落小妖!”豬剛鬣說道。
他并不奢望自己會被這大日如來輕易饒恕,畢竟以前天蓬元帥之身,墜入妖道,屠戮凡人,可不是一般的罪過,畢竟他曾經也有官身,可以說是有辱天庭正神的名聲,便是大日如來將他隨手打殺都不為過。
然而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豬剛鬣這樣慣會見風使舵的墻頭草,只要陸壓不殺他,不管如何處置他,他都甘之若素,能活下來,才能再講其余的東西,他心中還存了幾分日后調查清楚調戲嫦娥一事的幕后黑手,好報仇雪恨的心思。
當然,這份心思藏得很深,因為這廝卻是明白,那敢如此算計他的,而且還是在群仙關注下,將他從人身打成豬胎的,必然是一尊大神通者,不然不敢如此猖狂,以他如今的道行,便是得知真相報仇也是死路一條!
“你所言說之事,貧僧也是略知一二,你可知,你如何會被構陷,又如何會被點成豬胎?!”陸壓道人笑瞇瞇的問道。
他本是妖族,并不在乎那些凡人的身死,昔日巫妖大戰之際,為了煉制屠巫劍,妖族不知殺了多少人族生靈,更不必提他和他其余幾個兄弟十日橫空,使天下萬族生靈都死傷慘重了!
洪荒三界,所謂的規矩與罪孽,從來都是針對那些弱者的,哪一尊強大神魔的崛起,不是伴隨著尸山血海,譬如魔祖羅睺,譬如通天圣人,一個掀起龍鳳大劫,讓當時洪荒龍鳳麒麟三族死傷殆盡,一個欲以一己之力毀滅世間,可到頭來都是活的好好的,又有誰敢不長眼去尋他們的麻煩?!
豬剛鬣并不知曉這陸壓的心思,老老實實的搖頭道:“小妖法力低微,卻是無從知曉。”
“告訴你也無妨,你且想一想,你與觀世音菩薩有何交情,為何她一個出家之人,卻是會為你發聲?”陸壓問道。
豬剛鬣不是蠢人,蠢人也坐不上天蓬元帥的位置,更不必提從某種意義上講,他也算是玉帝心腹了,說他八面玲瓏或許有些夸張,可是理解上級的心意,他還是不會錯的。
不過正是因為聽明白了陸壓話里的意思,豬剛鬣遲疑了,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說觀音菩薩在背后算計小妖,這如何可能?!”
也不怪他不信,畢竟觀音菩薩乃是三界有名的大神通者,地位崇高,法力強橫,與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根本沒有害他的必要,而且便是害了他,也得不到絲毫好處,將心比心下,豬剛鬣自問自己是觀音,也不會對付一個區區天蓬元帥,自然是不會信的。
不過這里確實又有一個疑點,便是那陸壓所說,觀音與他素無交情,憑什么要幫他說話?!
見他不信,陸壓道:“你在天上日久,想必也知曉西游大劫這一件事吧!”
豬剛鬣點了點頭,卻仍然不知這西游大劫和他有什么關系,這種大劫之事,都是三界最頂層大佬的博弈,其中牽扯到圣人利益,便是玉帝這種層次也無法左右,他根本沒資格參與里面!
那陸壓又道:“倘若貧僧告訴你,這一次西游大劫,你便是應劫人之一呢?!”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