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達當然不會告訴倪魅,他連大學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來修仙,是天神在下界凡間選來的,是沖著每個月五千天幣的補貼來的。
“呃,修仙不挺好的么,一朝入仙門,萬般皆下品。”
倪魅苦笑了一下,“你倒是挺樂觀的,說真的,我還是覺得,去讀麻省理工比較靠譜,修仙用來干嘛,終歸還不是要吃飯穿衣。可我家里那個老不休,唉,不提也罷!”
雷達猶豫了一下,“為人子女,一直罵自己的父親,是不是有點大不敬啊?”
“哈哈哈,也是,我有時真是懷疑,我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你倒是蠻孝順的。”倪魅笑著說。
“你起碼還有爸爸可以依靠,我連自己父母長什么模樣,都從來沒見過。”
雷達說著不免有些傷懷,但也習慣了這種自幼孤苦無依的日子,從他有記憶開始,生命中,沒有爹娘的印記,只有一個姐姐雷雅相依為命。
倪魅臉色尷尬了,“對不起啊,兄弟,原來你是孤兒啊。那我的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由此看來,倪魅并非看上去那么非主流,那么不通情達理,他還是挺有人情味的,懂得人情世故。
兩人說話間,另一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粗壯的男生,走進了寢室,穿著寬松的體恤衫,卻是凸顯著線條、馬甲線的肌肉,看上去有點虎頭虎腦的。
進門也沒有對雷達、倪魅打招呼,只是將拖著的行李箱,往擺放行李箱的架子上一擺,完全把雷達、倪魅當空氣的存在。
雷達、倪魅對視一眼,面面相覷,這人和人的差別怎么咋就那么明顯呢?倪魅典型的話癆主義者,怎么新來這位又是悶葫蘆嘴呢!
雷達心中一陣唏噓,看樣子,這個寢室以后有意思了,一邊面對一個一天到晚嘰里呱啦唐僧式的話癆,一邊面對一個半天憋不出一個屁的悶葫蘆。
“嗨,兄弟,我叫倪魅,他叫雷達,你怎么稱呼呢?”還是倪魅主動打招呼,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
要換做有點幽默細胞的人,連續聽到“你妹”、“雷達”這樣的逗比名字,還不笑得直不起腰。
可是,從這位精壯的男生臉上,完全看不到任何覺得好笑的表情,他輕微地瞟了雷達、倪魅一眼,那眼神視線,僅僅是流星般滑過,確切說,是一秒鐘都不愿多停留,然后冰冷地回答了四個字,“龍澤勞拉!”
“噗,什么?瀧澤蘿拉?一個島國女優的名字?”倪魅當場噴笑出來。
精壯男生瞪了倪魅一眼,很是不屑。
雷達急忙糾正,“是龍澤勞拉,別瞎說。”
倪魅卻是不依不饒地說:“這下有意思了,以后咱們寢室三兄弟,傳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話了。一個雷達、一個你妹,還有一個瀧澤蘿拉,特么的,怎么聽上去像3P的既視感啊!”
“俗,俗不可耐,請你放尊重一點,龍澤勞拉,不是精-蟲上腦!”龍澤勞拉有點生氣地對著倪魅秀了秀手臂上結實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