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雷達走出警局,夜已深了,一陣涼颼颼的夜風襲來,他略微蜷縮了一下身子,望了一眼惺忪的街燈,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他剛想攔下一輛出租車,去往醫院,但是,一輛紅色蘭博基尼跑車從他面前疾馳而過,更是剎車摩擦著地面,在他面前穩穩停了下來。
你二大爺的,開豪車了不起啊,拽什么拽。
雷達雖然不仇富,但也見不得有錢人顯擺,蘭博基尼怎么啦,遇上堵車,水泄不通,照樣長不了翅膀飛上天。
“喂,去哪?我送你一程啊!”車窗緩緩收縮下來,從車窗里探出個腦袋,一泄如注的秀發,披散在肩頭,一張美得驚艷的面孔,白皙水嫩得如同牛奶般水滑,倩目炯炯有神,瓜子臉頰上淺淺的酒窩,泛起絲絲紅潤的紅暈。
多么熟悉的一張臉,換下那一身神圣的警察戰袍,張一菲活脫脫一位傾城傾國的大美人。
雷達驚訝的神情,足足注視了張一菲三十秒鐘,才回過神來,“呃,那個,我去醫院看望朋友。”
張一菲一扭頭,示意雷達,“上車,我順路。”
雷達也不客氣,疾步走過去,拉開車門,矮身坐進了副駕駛位置。
車內彌漫著淡雅的蘭花香氣,令人心曠神怡,不知道是車里噴灑的空氣清新劑,還是張一菲身上散發獨特的芬芳。
坐定之后,張一菲松了剎車,蘭博基尼疾馳在夜幕中。
“雷達,今晚,謝謝你啊!”
張一菲側目看了雷達一眼,然后,望著道路前方,低柔說了一聲。
雷達淡然笑了笑,“客氣啦,我只做了我應該做的事。”
“要是每個市民,都像你這么熱心,我相信,這座城市犯罪率將會大大降低。”張一菲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哈哈哈,你可真會開玩笑。”雷達樂了。
“開玩笑?”張一菲恬然笑著說,然后又是嘆了一口氣,“南粵市人口失蹤案,已經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影響,要是再破不了案,我怕是只能卷鋪蓋回家咯,我可沒心情開玩笑!”
“你,真是人民好警察,有你這樣的警察,也是老百姓的福氣。”
“得了吧,你也別恭維我了。受不起!”
一路上,與張一菲聊了很多,從她如何警校畢業,進了刑警大隊,如何喜歡這份差事,都說了一個遍。
唯獨她并沒有說,自己開的這輛蘭博基尼跑車是怎么來的。
雷達自然也不好問,在南粵市這塊熱土上,太多沒可能的事,都成為了可能。
當蘭博基尼停在醫院的停車場,張一菲也下了車,“反正沒破案,我回去也睡不著,不如去醫院看看,方莉要是醒來,也可以問一些關于兇犯的事,多點線索,早一點破案,還社會一個公道。”
進了醫院,雷雅和方莉住在同一個病房,雷雅已經醒來了,但方莉依舊昏迷不醒。
醫生說,檢查之后,方莉體內吸入了某種令人昏迷的麻醉神經的藥物,但這種藥物藥效非常持久,短時間,都不會失效。
而這種藥物醫院也沒有解藥,所以,方莉什么時候醒來,他們也并不知道。
端坐在雷雅的病床旁邊,雷達關切地問道:“姐姐,你感覺怎么樣了?”
雷雅俏皮地笑著說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