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是他們三人中的一人動手了。
虎子咧著嘴笑道:“當初我和安小乙跟著你離開家鄉進入臥虎幫時,我們就說好了,我是你的打手,小乙是你的耳目,我們一起保著你坐穩臥虎幫幫主的位子,現在這事輪到我這個打手出手了,不是嗎?”
劉磊搖了搖頭道:“我從來沒有想過你是打手,小乙是耳目,我接你們過來,是因為小時候的誓言,三人有福同享。我當時接手了義父的幫主之位,認為我混出了頭,才接你們來濟水縣跟著我混,是要你們跟著我享福來的。”
虎子咧著嘴開心的笑道:“我們知道,正因為如此,我和小乙才……有福同享,后面還有一句,是有難同當,福同享了,現在到了難同當的時候了。”
“虎子……”劉磊嘆了口氣道:“事不可為,不要硬來,以保全自己為重!”
虎子又大口吃了一塊肉,大口喝了一口酒,起身道:“我現在去休息,子夜時分動手,磊哥好好休息,離開的時候……就不來打擾你睡覺了。”說完,就轉身大步離開了聚義廳。
虎子走后,劉磊重重的坐在座位上,想著安小乙的話,心中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喃喃自語道:“難道,我的選擇,錯了?”
剛說完就被他否決了:“義父教導我,忠心侍主,意氣為先,這是我們臥虎幫安身立命的根本。”
“我的選擇沒有錯,即然公子有了難,就算有性命之攸,我也要替公子分憂解難。”
“不然,有愧義父對我的教導,有愧公子對我的知遇之恩!”
……
晚上七點多,街上的行人已經十分稀少,程老漢才吩咐著他的一兒兩孫收攤兒回家。
回家的途中路過李老漢家門口時,正好聽到隔壁一條街傳來的彈琴的聲音,程老漢停下腳步,暗道:“杜琴師又開始彈琴了!現在正是尋找李老漢說話的最佳時機。”
想到這里,程老漢對兒子道:“你們先回去,我有事與李老漢說。”
程老漢的兒子擔憂加驚懼的看了一眼李老漢家的大門一眼,勸戒道:“父親,李老漢一家招了不干凈的東西,就算是老街坊……我們還是少招惹為好。”
程老漢甩手在兒子的肩膀上打了一巴掌,道:“你老爹做事自有分寸,哪里需要你來說老子,讓你回去就回去,哪里來的那么多的廢話。”
程老漢積威已久,程老漢的兒子根本不敢反對,只好滿面擔憂的和兩個兒子推著面攤兒離開了。
程老漢雖然訓斥了兒子一頓,甚至還動手打了兒子一下肩膀,不過心里還是很高興的,看著兒子一行人推著面攤兒離開的背影,慈善的笑著報怨道:“這臭小子,就算長的再大,就算人到中年,有了兩個十幾歲的兒子了,你依然是我兒子!還想做老子的主兒?老子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
程老漢人老成精,自然知道他在做什么,應該什么時候做,應該怎么做,應該做到什么程度。
李老漢曾和他提過,這杜琴師的琴聲似乎有些神異之處,每次它響起時,他的兒子的情況就會有所好轉,可以暫時擺脫那東西的騷擾,有一段休養的時間,要不是有這一絲喘息之機存在,他兒子怕是早就受不了那東西的折磨精神崩潰了。
在琴聲中,程老漢敲響李老漢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