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軔沒有接齊轍的話,沒有理會他挑釁似的叫嚷,無視了齊轍的上竄下跳,只是態度恭敬的親自出門,對兩位長輩行禮之后將三人了客廳坐下,四人的座次依然是昨夜的座次。
齊軔掃了自己下首的座位一眼,心中暗道:若是璋兒過來了,他應該坐在這個座位上旁聽的,可惜……
齊燑開口詢問道:“書信的篇幅有限,所以才有我們作為使者下山與你對峙,給你爭辯的機會,你現在可以當場向我們解釋說明,并說服我們了。”
齊軔知道,第一個流程開始了。若是連這個流程都過不去,后面的流程自然不用想了,甚至連他的府主之位都有可能出現波折。
齊軔自然早有準備,站起身來,鏗鏘有力的道:“我想說的主要有兩點:鬼祟是真實的,仙師也是真仙師!”
齊軔先轉身對門外的青梅吩咐道:“青梅,將乙-六-二書架上的卷宗取來。”
然后轉過身對著齊燑和齊宏行禮后說道:“燑叔公,宏叔,我開篇想說的是,這個世界悄然之間已經發生了一場劇變!從年初開始,鬼祟之事越來越多,甚至連我的齊府都誕生了鬼祟!”
一開場,齊軔拋出了世界發生劇變這個開場,真是起到了一個震懾全場的效果!
齊燑、齊宏和齊轍三人俱是眼神一凝,神色認真了許多!
齊軔現身說法,以自己的親身經歷,用感嘆的語氣說道:“燑叔公,宏叔,鬼祟不可視,不可聞,無視磚石可自由通行,攻擊手段詭異,防不勝防,鬼祟之事是我親身經歷的,但是在仙師除去鬼祟之前的幾日里,鬼祟已經殺了我身邊幾個值夜的仆人了,我用盡手段也阻止不了它殺人!”
這句話一出,反而讓齊燑三人有些不信了,齊軔接著感同身受的說道:“我知道我所說的這些讓人難以置信,好像天方夜譚。燑叔公,宏叔,說實話,在仙師使出仙劍誅殺鬼祟時讓鬼祟顯形之前,我始終不相信這個世界真的存在鬼祟,也不相信有真仙師!認為都是愚昧之人的癡言妄語!認為這些死去的仆人是死于一種奇毒,這樣的場景是某個幕后黑手禍亂人心的陰謀詭計!”
說到這里,齊軔開始說出結論,也是開場那段話:“因為,這和我們的教育,這和教育我們所認知的世界完全不同!我們以前的世界,經過數千年的探索總結,自然是真實的!但是現在這個世界也是真實的!為何會出現這樣的巨大差異,或者說是巨大的變化?所以,我認為,我們的世界,在我們意識到之前已經悄然開始了一場劇變,大量鬼祟開始誕生了,真正的仙師也現世了!”
看到青梅來了,齊軔讓她把托盤放下,指著這些托盤上卷宗道:“知道鬼祟真正的存在,知道仙師真正的存在后,我專門著人去官府抄錄了近十年來所有涉及鬼祟的卷宗。在前九年,數量并不多,且大多證明是人為,只有極少數是未解之謎。而今年從年初開始,鬼祟傷人害人的卷宗隨著時間呈幾何式增加,到了現在,僅濟水縣城內,有卷宗記載的鬼祟傷人害人事件,就不下三十起,其中,甚至有刑偵司的捕頭,上一任濟水縣的捕頭就是被鬼祟所害,這一任的捕頭,據說也被鬼祟纏上了,命不久矣!”
齊撤聽后驚呼道:“什么?刑偵司的捕頭兩個月前被鬼祟所害?!這樣的大事,我們怎么沒有得到消息……”驚呼之后,恍然大悟道:“二哥的意思是說,刑偵司早有察覺,有意對我們封瑣了消息?!”
齊軔點了點頭道:“不錯,齊轍的推斷和我一致!刑偵司直屬大臻皇族,專司天下刑偵之事!有重大傷人害人事件,必須由他們主導審理偵察,官府也只是輔助,僅有知情權。”
齊軔置地有聲的說道:“他們就是專管這些事的,必然早就有所發現,最起碼兩個月前濟水縣的捕頭死于鬼祟,就足以讓他們驚覺鬼祟是真實存在的。這只是濟水縣,刑偵司是全國性的機構,消息的流通比我們要快的多,他們驚覺的時間可能比這個時間更早。”
齊軔眼神中閃爍著兇光,冷笑一聲,惡狠狠的說道:“若是我的分析沒有錯的話,刑偵司早在幾個月前就有所察覺,然后對我們進行了信息的封鎖,直到現在鬼祟太多,甚至涉及到了我們齊府這樣的世家大族,封鎖不住了,他們才放開封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