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臥室的門外傳來敲門聲,李老漢的聲音隨之傳來:“孝兒,我給你們送了些茶水過來。”
李孝趕緊道:“父親請進。”
李老漢進門后,吳魁立刻收起原來不正經的模樣,坐的板正,神情嚴肅鄭重而深情意重的對著李孝說道:“總鋪頭自從前天夜里收到你的來信,就十分擔心,頭兒有要緊事走不開,就讓我星夜兼程的趕過來看望你。”
聽了這話,李老漢看向光頭大漢吳魁的眼神立刻溫和了許多,暗道這位果真的是李孝的好同事啊!
送了茶水之后,李老漢也知道他們同事之間會有一些事關工作的私密話題要談,就立刻離開了。
李老漢離開后,李孝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好了,我爹走了,不用演了!”
吳魁用他的大光頭悄悄的回頭掃了一眼,果然李老漢已經離開了,這才松了一口氣,身體也松垮下來,看著李孝沒好氣的樣子,哂哂笑道:“我這不是,為了維護我們刑偵司捕快的形象嗎?”
“好了,別玩了,說正事吧,我正有要事要匯報,匯報的東西太多了,送信不方便,正好你來了,再跑一趟,將我的匯報給帶回去,讓頭兒決定,接下來應該怎么辦?”李孝收起了玩笑之態,開口說道。
吳魁也變得正經了許多,似乎早就有心理準備的問道:“你說的是幫你除了鬼祟的那位能人?”
椰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除了那個能人,還有一個人,沒有那個人,我根本堅持不到遇到那位能人!”
“哦?兩個人?嘖嘖……狗子,你這小子的運氣,總是這么好!”吳魁羨慕的說道。
“若是運氣真的好,秀娘和囡囡也不會……”聽了吳魁的話,李孝卻臉色一痛,道。
吳魁也嘆了口氣道:“秀娘和侄女的事,請節哀……唉……”
吳魁想要安慰李孝幾句,但是這個時候卻又覺得自己笨嘴拙舌,不知道如何開口,應該說些什么,只能嘆了口氣,沉默的坐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
李孝眼神有些犀利的詢問道:“我拜托你們幫我調查一下這件事背后有沒有蹊蹺,可有結果?”
吳魁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回答道:“暫時沒有發現任何蹊蹺之處,狗子,可能,這次真的是意外,并不是世家大族在背后搗鬼!”
李孝望向窗外,幽幽的說道:“我這兩年在海口縣刑偵司任職,行事有些激進,狠狠的得罪了那邊世家大族海口燕氏的外府,燕府。因為刑偵司的保密制度,他們暫時不知道我的家鄉在哪里,不知道我父親的存在,不過卻知道秀娘的存在,她就住在海口縣,太容易被查到了。我來濟水縣屬于臨危受命,調令來的很急,走的時候也有些急,秀娘身子太重,已經八個月的身孕,快要臨盆了,沒辦法一起過來,就留在了那里,想著等出了月子再過來團聚,結果……就出事了!母女雙亡!甚至還將我女兒變成了鬼祟來害我!這絕對不是巧合!我依然堅持我的判斷!這絕對是謀殺!在我離開秀娘身邊沒有人保護的情況下,是對她下手的最好時機!”
吳魁拍了拍他的大光頭,無奈的說道:“這事,沒有實證,只是你的猜測,我們不好插手啊!”
雖然刑偵司對家人的保護很嚴密,但是總有意外發生,一旦發生意外,若有實證證明是世家大族做的,那刑偵司絕對要替他們找回公道的,但是相對的,若是找不到證據,只有心證,那刑偵司就沒有辦法為他們出頭了,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李孝點了點頭,眼神堅定的說道:“我知道,這事不急,我一個人慢慢查,我相信,只要做過,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總會被我查出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