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剛剛鼓舞完士氣,就看到杜炅和杜旻兩人走了過來,詫異的詢問道:“你們怎么來了?”
杜炅直接了當的道:“你前腳離開,我后腳就想通了,為了宗族的利益,有些規矩,可以放一放,所以,我就和杜旻一起過來了。”
杜景凝重的道:“這么早,杜旻就要下場?”
杜炅理所當然的道:“戰場上,進入白熱化后,哪次罡氣武者上場之前,不是樂師們先開路的?”
杜景自然也知道這個常識,只是……濟水齊氏可沒有樂師啊!這次,杜炅過來,不是為了壓鎮的嗎?杜旻上場,這不是欺負對方沒有樂師嗎?
而且……
杜景有些擔憂的道:“杜旻一出場,就真的隱藏不住了!就相當于告訴了所有人,這是我們幽山杜氏做的!”
杜炅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與犀利道:“大爭之世到了,現在不爭,什么時候爭?就算知道是我們幽山杜氏做的,又能怎么樣?就濟水齊氏的體量,給他濟水齊氏十個膽子,他敢和我們開戰嗎?”
杜炅是話事人,既然杜炅已經下了決定,杜景也沒有一點辦法。
杜炅轉身對杜旻道:“拜托了。”
杜旻點了點頭道:“好!”
杜旻坐下,將古琴放在大腿上,雙手覆蓋上了一層乳白色的罡氣,仔細看的話,罡氣好像一條條的白色蠶絲組成的。
杜炅的雙手放在琴弦上,身上罡氣升騰,罡氣似乎與古琴相呼應,一個蠶蟲吐絲的虛影,出現在杜旻的背后。
時刻關注戰場的齊轍發現后,驚呼道:“天蠶虛影!幽山杜氏的《天蠶功》!是幽山杜氏的罡氣武者出手了!”
戰場上廝殺聲不斷,一聲琴音炸然響起,幽山杜氏的人馬訓練有素的立刻拋開對手向兩側后退。
隨著琴聲響起,一道白色蠶絲突兀的直插在戰場中央,從齊府的護衛中間穿梭其中,罡氣如鋒利的刀刃,護衛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閃而過的白絲掃過,身體斷成兩節,有些被攔腰斬斷的一時之間沒有立刻死去,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而腰以上,則是直接死去,只留下一大灘的血跡,罡氣絲線劃過脖子部位的最為壯觀,全部被一線梟首,隨著腦袋搬家,脖子上的熱血像噴泉一樣噴涌而出,染紅了正個戰場。
勁力武者像被收割的麥子一樣,被一條罡氣絲線輕松的切割著他們的身體,收割著他們的性命。
齊轍怒吼道:“幽山杜氏的琴師竟然出場了!好!好!好的很!”
雖然知道這次幽山杜氏來了一個罡氣境的琴師,但是,濟水齊氏并不認為他們會上場!
畢竟,幽山杜氏的琴師,太有特色了,一出場就相當于昭告天下,而之前幽山杜氏給人的印象,是很守規矩,很低調的,從來沒有做過這樣出格的事!
這完全出乎齊轍的意料!
“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