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鈞維持著打坐的姿勢,閉上眼睛,重新入定。
車轅上的定慧聽到這里,打了一個冷顫,對玄牡吐糟道:“這丹藥脈系的女孩子,真是……”后面的話,定慧怕又引起某人的報復,就咽了回去,沒有說出口。
玄牡倒是沒想到,定慧師叔竟然長記性了,知道留口德了。
玄牡看太陽已下山,光線大暗,就轉身對著車廂詢問道:“師叔祖,天色已晚,是否要停車休息?”
“可。”
玄牡停好了馬車,小蔻和通鈴兩人就一前一后跳下了馬車,從狹小的伸不開腿的車廂里出來,通鈴感覺整個人說不出的輕松,不由自主的伸了一個懶腰。
小蔻在旁邊看著有越,就有樣學樣,跟著通鈴伸了一個懶腰,只是不小心用力過猛,小蔻的動作很丑,姿勢不對,小蔻感覺好像扭到哪里,有些疼,臉上的表情因為這一絲疼變得齜牙咧嘴的,和通鈴的舒服愜意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蔻,你學我?”通鈴發現之后,插著腰,假裝怒氣沖沖的質問道。
“不可以嗎?”小蔻不明所以的反問道。
“當然可以,但是我哪有這樣?你把我學丑了!”通鈴立刻指出讓她生氣的真正原因。
“小蔻覺得很像啊!”小蔻搖頭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啊,小蔻,你竟然敢說我丑?看我不撓你癢!”通鈴氣的張牙舞爪的沖向小蔻。
“小蔻沒有說鈴姐姐丑,明明是鈴姐姐自己說的……嘻嘻……鈴姐姐,你別撓了,好癢……嘻嘻……”
張鈞下了馬車,掃了還在打鬧的小蔻和通鈴,搖了搖頭,自故自的盤坐在河邊,繼續打坐入定。
典華下了車,隨手一揮,八柄木劍突然出現,同時飛到了不同的地方,插入了地里,只留下一個劍柄在外面。
一個風水陣的結界自動開啟,將整個馬車和馬車里的人都籠罩在了風水陣里。
玄牡看車廂里的人都下了車,將車廂固定好,為馬兒卸下馬車,像往常那樣,牽著馬去河里洗了個澡。
定慧站在汕水河邊,望著汕水流淌的方向,喃喃自語道:“我們今日已經出了汕水縣,進入汕搗縣了吧?按這個速度,明天中午應該就可以到達汕水河的入海口,離百脈大會的舉辦之地,就近在眼前了。”
玄牡也感慨道:“是啊,明天八月初七,正好趕上后天的百脈大會。”
說到這里,玄牡不由得回憶起這段時間的經歷。從聽說百脈大會,準備參加,到出山,這沒什么好說的。
然后在濟水縣遇到典華師叔祖和小蔻,竟然見識了籠罩整個濟水縣的風水局,也見識世家大族之間的**裸的爭斗,最重要的是見識了典華師叔祖的布置風水陣的玄妙手段和神奇的仙劍之術;
再在濟口鎮遇到定慧師叔,路上見識了畫皮鬼和定慧師叔皮影一脈的秘術,口吐人言的虎妖,哦,對了,還有一伙土匪,因為他們,我開了殺戒;
最后在汕水縣城遇到了通鈴師侄,還遇到了一個可以使用煞氣的詭異武者,還遇到了一伙山賊,見識了丹藥脈系御獸一脈的戰斗方式。
明明只有短短的幾天,但是感覺卻比自己之前四十年的平淡的人生還要漫長。
定慧看著玄牡笑著調侃道:“聽你的口吻,有些不舍啊!怎么?舍不得你的馬兒啊?還想繼續趕你的馬車,做你的車夫啊?”
玄牡看定慧師叔又開始不正經了,就不理會他了,繼續洗自己的馬,然后牽著馬兒進行了風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