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芝皺著眉頭起身發言道:“玄魁道友,你的辯論十分精彩,這點我們丹藥脈系與你們精通算命之術的算命脈系的人相比,的確很吃困。第四屆百脈大會上,我們就輸過一次了。
“不過,你的提議卻是有些極端,你的這個辯論也有詭辯之嫌!比如,你說的昨天剛剛經歷的在蓮蓬島上所發生的危機一事,你怎么確定是皇族做的手腳?連蓮蓬一脈應該都沒有結論吧?”
玄芝看向應濱道長,應濱道長笑著站起來道:“的確還沒有結論。應慎居士的意思是魔道魁首齊瑜的手筆,我們初步調查的結果,的確有魔道武者參與其中。不過,應慎居士也說了,魔道武者和他們皇族很有淵源,所以……我們也沒有下定結論,還在調查取證之中。”
應濱道長回答完坐下之后,玄芝質問玄魁道:“連蓮蓬一脈都沒有調查出結論,你的結論是怎么得出的?你的這個案例都不成立,我怎么相信你其它的話呢?”
玄魁眼睛一瞇,暗道,這的確是一個漏洞。當初的發言其實是沒有這一段的,是因為眾位道友剛剛經歷過,現在還心有余悸,玄魁為了增加共鳴,才添加了這一段進去。
玄魁站進來將昨天在院子里與定慧和玄牡的說辭再說了一遍。
玄芝聽后,果斷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實證,全是臆測,不足為憑!”
玄魁再次起身,語氣也有一些急了:“除了這個,我所說的其它的事都是真實發生且有憑有據的,你們可以去查!”
玄芝依然果斷的搖頭道:“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經歷,所謂的人證都是你的親朋好友,利益相關的人,不足為信。”
玄魁起身急聲反駁道:“我不足不信?那典華師叔祖總可以信了吧!他老人家昨天親自開口趕走了皇族的人!”
玄魁的話音一落,玄芝立刻不敢再出言反駁了,會場一片安靜。
玄魁這話,有借劍仙大人之勢,綁架劍仙大人之意的意思啊!
劍仙大人沒有發言,你就替劍仙大人發言了?真是好膽!
玄魁好像這時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雙股戰戰的站在那里,想坐下又不敢,臉上的冷汗直流,咽了一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氣,才僵硬的轉身,面向典華的方向,行禮道歉道:“晚輩一時心急口誤,望師叔祖海涵!”
典華一直凌空懸浮在石凳一寸高的地方,若是不近處細看,會以為是盤坐在石凳上。
典華的左手的水球已經越轉越慢,幾乎停止旋轉了,玄魁的話音剛落,水球完全停止了旋轉。
典華端詳了靜止不動的水球,然后開始變幻球的形狀,因為球和立方體之間的轉換比較熟悉,典華做水球的下一步練習時,直接選擇了這個變化。
典華看著水球緩緩的變成立方體,又緩緩的變了回來。
過程十分緩慢,典華有些不滿意,繼續練習……
典華沒有開口說話,玄魁保持著躬身道歉的姿勢,會場的所有人全部保持著安靜,這樣過了一刻鐘左右,定濱道長站了起來,干咳兩聲,道:“師叔,晚輩多有疑惑,您,說幾句話?”
典華看著水球和立方體的變幻越來越快,速度快要已經可以和土塊和木塊相提并論了,滿意的點了點頭,向上一拋,水球飛到上空和土塊與木塊,做伴去了。
因為越來越熟練,現在的土塊和木塊的高度,已經提升到了四十丈。
典華這才抬起頭,保持著盤坐的姿勢,懸浮著緩緩升起,到了一丈處,輕聲道:“你們辯論的很好,在這樣的辯論中,不斷的查覺之前忽略的東西,反省自己的過程,對你們堅固道心,磨礪心境很有好處!這個時間應該盡可能的長一些的!我想,這也是地方百脈大會的一個初衷!”
典華開口之后,所有人都注視著他,靜靜的聽著他說的話。
只此一言,就讓在場的眾人心中一震。
這論調可是極高的,從地方百脈大會的初衷到道心,都立意高遠,而且這些話,之前他們并沒有這方面的思量,典華的話一出,如醍醐灌頂,明白了參加這次百脈大會本身,就是最大的收獲。
典華繼續道:“不過既然讓我開口發言,那我就說幾句話了。只是,要按我的規矩來!”
說完,左手中出現一個青色玉碟,典華的右手在青色玉碟上一揮,一道道靈光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就瞬間沒入在場所有人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