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華道:“你可知,為何為師在離濟水觀這么近的濟口觀,同樣設下傳道大陣?”
的確非常奇怪,傳道大道,師父一共設立了兩個,濟水觀和濟口觀,都在濟水縣,離得非常近,所有人都猜測,是濟水齊氏惡了師父,所以師父才用這個方法,打了濟水齊氏的臉。
不過,張鈞越是修習算命之術,越是明白,這個理由,并不成立,就算成立,可能也只是其中很小的一小部分。
典華沒指望張鈞能回答,接著說道:“為師到濟口鎮時,這里可不像現在這樣……當時,這里十分蕭條,濟口觀也早就已經荒廢。
“而且……濟口觀甚至整個濟口鎮,被人布下了針對性的風水局,一直在削弱你們真言一脈的氣運,尤其是玉章師叔的!”
“什么?”張鈞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
典華搖頭道:“根據我的推算,針對玉章師叔的手段,不止這個風水局,而這些手段,現在許多,都依然在發揮著作用,只不過,因為你拜入我的門下,被壓制了而已……”
說到這里,典華詢問道:“現在,你明白,應該怎么應劫了嗎?”
張鈞眼睛變得通紅的詢問道:“所以,我們一族,一百多年的磨難,竟然是人為?”
想到剛才師父說的,他是玉道道人最后的血親后裔了,道心甚至都變得不穩了,眼前似乎看到無數親人殘死的幻象,心中不由一陣劇痛,心神劇烈晃動,一口逆血涌上喉嚨。
典華搖了搖頭,一個治療術打在了張鈞的身上,神識加持在聲音中,道韻悠長的開口道:“癡兒,還不醒來?”
張鈞張口吐出一口赤黑色的血霧,血霧落在榆樹上。
吐出這口逆血之后,張鈞的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卻雙眼更加有神,堅定,轉身對典華行禮道:“多謝師父護道之恩,弟子明白怎么做了!”
張鈞看到典華揮手全了他的禮后,起身繼續說道:“弟子會主動應劫,尋找殘害我張氏一脈的兇手,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典華點了點頭笑道:“好,看來,你已經明白,什么才是正確的應劫之法!”
張鈞心中總結道:‘面對劫難,要化被動為主動,將劫難中的敵人消滅了,自然就度過劫難了!’
典華回到馬車上,道:“這里對真言一脈,即是開始,也是結束。對你的出師歷練來說,同樣如此!
“你的出師歷練就從這里開始,什么時候應完劫,你的歷練,也就結束了,到時候,你也就找到自己的道了。”
說完,青風仰天長鳴一聲,和張鈞道別,然后拉著馬車,飛天而起,離開了濟口觀。
張鈞站在榆樹下,望著消失在天邊的馬車,喃喃自語道:“沒想到,我的劫難,應在這里,應在此時。”
張鈞想到了蛻凡之時,黎菲的劫難。師父說過,黎菲度過了劫難,道心固若磐石,就沒有了瓶頸,可以一路修煉到成仙。
張鈞此時也明白了,只有度過了劫難,他的天賦才能真正的發揮出來,才能像師姐一樣,擁有成仙之姿。
只有擁有成仙之姿,才配做師父的弟子。
而且,這個他的劫難,即知道了前因后果,張鈞自然沒有袖手旁觀之理。
張鈞御劍飛行,站在濟口觀上空,望著整個濟口鎮,悠悠的道:“師父已經給了我提示,就從濟口鎮的這個風水局,查起!”
能夠在一百多年前布下風水局的勢力,本來就很少,除了世家大族和皇族,也就道門百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