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得不出結論,就像他有意識的時候,已經在這具身體里了,也沒有絲毫的結論。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么?
當他從病床上醒來,對自己產生疑問的時候,下一秒,諸多場景在他的意識中呈現,自幼年起到十七歲,大大小小、細細碎碎的成長經歷,全部都像在他的眼前上演了一遍。
他就像是站在第三方視角親身經歷這具身體的故事。
他帶著滿足感的看完所有畫面,知曉了他叫單一,因傷住院。
現實中,只是短短的一瞬過后,他便微笑著,對著因困倦而枕在他腳邊的這具身體血緣上的母親說道:“媽,我覺得我已經好了,可以出院了。”
美婦從淺睡中驚醒,睜大美目的望向他,尤為吃驚的模樣。
下一刻,他被醫生帶去做大大小小的檢查,最后,在醫生的驚疑不定的眼神中,告知身體已經完好如初,的確可以出院。
他并不聽從醫生的留院觀察的保守建議,能出院果斷選擇了出院。奇異的是,一旁的母親并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
只是在回去的途中,她頗具深意看了他一眼,輕輕嘆了口氣,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語,“你也長大了啊。”
他在家呆了兩天,對學校聲稱因病修養。
這兩天里,他喝著肥宅快樂水、打著電競游戲、看著網絡、刷著比利站,從中體驗到這具身體常常自嘲的所謂的咸魚的快樂。
這和旁觀的視角完全不同,親身體驗過之后的他很滿足的想著,那我就是單一了,自此便是這具身體的主人了(咸魚)。
這次通宵熬夜,睡到下午三點過后,對于腦海里的話語已經做到接受其存在的單一,正準備繼續延續這具身體祖安人、資深伏地魔、速8出局的快樂時,有客人上門了。
“小一,你的同學來看你了。”
連敲門聲都沒有,徑直開門的單母,看著單一邋遢依舊的裝扮,和雜亂無章的房間,扶額哀嘆,“身體也沒好兩天,又和以前一樣作,我怎么就生了你那么一個兒子!”
還尚未說一兩句反駁的話語,單一便被單母從床上一把拉起。
“快點起來收拾收拾,去沖個澡把自己氣味散散,在修理修理下自己的發型,定型水、摩絲啊都用上。
這次來的是一個漂亮小女生,媽也知道你們這個年齡段的小男生,都想在漂亮女生面前留下好印象,媽先拖著,你趕緊!”
單一一臉不情愿的被拖拽著,經過客廳的掃了那個女生幾眼。
正好看見陽光斜射入廳,氣質絕佳的少女端著茶杯抿著茶,金光閃閃披在她瑰麗發絲的畫面。
他微微笑的被推進了衛生間。
臉上的神情被單母誤會成了有戲,她飛快的跑進了單一的房間,又跑到衛生間門口,把幾件衣服丟給他。
“這幾件媽瞧著順眼,顏色鮮又不艷,你又繼承了媽的基因,保證帥瞎那小女生的眼睛。”
衛生間的門開了又關,單一抱著手里的衣服,對著半身鏡沉思了會兒。
這女生怎么來了?
他想了想,望著鏡子里面的清朗面容,笑了笑,對她而言,自然不會是因為喜歡來看看傷員,這讓他略微起了些好奇。
隨即,他又想到,哦,游戲里面的法球還差幾把游戲來著,那你趕緊走吧。我覺得我能開到一個好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