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受了這么重的傷也要回家,我也不敢私自做主把你送到醫院,只好用一些你父親常用的藥膏給你擦拭。”
朦朧月光透過紗簾落入房間斑駁的斜射在單母半邊紅腫的眼眸上,那叫做擔憂的神色如此清晰的浮現在單一的眼眸中。
“不用了,不去醫院也能好,只不過時間久點。我在外面似乎闖了點事兒,現在應該不適合去醫院。”不由自主的,迎著這樣的目光單一好似無法隱藏內心的想法。
有些不適應甚至是詫異這種事兒的發生,單一選擇閉上了眼眸,不去看。
“現在最應該做的是馬上離開這個地方!”單一沉默了會兒,平靜說道。
“離開?我們家在這兒待了這么多年,一時間換個地方,換個地方……要去哪兒啊?”微微語塞的單母最后語氣帶著些許茫然。
不離開的話,如果闖入的那個地方的勢力手眼通天,那可就麻煩了,現在的狀態可不夠好,單一閉目思忖。
蔚児展現的恐怖實力……吸收聲音的空間存在的暴力生物……真槍實彈的士兵……是有軍方背景嗎?這些畫面與想法似走馬燈一樣在他的腦海里紛亂閃過。
或者,我自己逃離就好了,其他人的生死,這具身體上血緣上的母親說到底又和我有什么關系,這些注定平庸的凡人即使因為我死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并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何不妥。
“對了,你父親就要回來了,他一定有辦法的,不管你在外面闖了多大的禍,他都有能力解決的。”單母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單一睜開眼眸,想打消單母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就憑一個常年不在家的凡人嗎?
但他沉默了。
他難以形容此時內心的感覺,他看到了在單母的眼中,充斥著一種對他人毫無保留的信任與希冀。
這種東西,這種東西……世上怎么會存在這種東西?
“那就再等等看吧。”單一緩慢地說道,便繼續閉目保持沉默。
他自然不會愚蠢到把自己的生命交給別人,只不過現在需要的是時間,時間足夠,倚靠心臟那物,不優先選擇修復自己的身體,也能夠有離開的能力。
所以,也就只能再等等看了。
……
……
“根據調取的全城監控顯示,由大數據進行分析,發現有不明身影在公園路、碧陽街道、頭步橋、花牌坊、學院路都有出現過,再與侵入者離開的時間進行比對,應該差不離。
所以,我們大膽假設這個不明身影就是侵入者,根據在這個假設的侵入者最后一次在監控的出現,調查其周圍地區,再與發生過戰斗,見過幾眼入侵者的B區幾位士兵的報告分析,發現侵入者應該是一位17歲的高中生。”
在會議室上,火紅色卷發的霍舞在投影儀面前一本正經的報告著,說完侵入者的身份,在大屏上顯示出了一個有著清朗面容的學生照。
“經過對這位高中生的調查發現,就讀于安城第一高中,名叫單一,在調查其侵入之前的監控發現了這樣一個視頻。”
熒屏上開始播放了一個視頻,一個行走在人行道上顏值略高于普通帥氣高中生的少年,嘴唇嚅動似說些什么,在某個時刻,毫無預兆的消失在了原地。
視頻左上角上還顯示有當時的時間。
“與侵入者闖入的時間相對比,這位高中生消失的時間與之吻合。”霍舞z最后補充了這一句,視線便轉移到了坐在主席位上的管理者少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