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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門道歉總需要拿點東西的,單一自然是拎東西的那個人。
反正他也不知道究竟需要給哪個家族道歉,理所當然便選擇跟隨在單青山的身后。
跟隨著他在路邊的普通煙酒店去買些廉價煙酒或者普通超市買些便宜茶之類的,單一望著自己拎的東西,好奇問道:“這些東西不會太寒酸嗎?”
在原主人經常逛的比利站上面不是會有這樣類似的彈幕,道歉的時候露出啥來著才是禮儀嗎?
這樣的想法在單一的腦海中浮現,單一頓時驚覺原主人對自己的影響真大,這就是廢宅的感染力嗎?
“我的身份來跟著你道歉,已經不寒酸了。”單父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煙霧。
“這些東西在我看來也不寒酸,我從小可不像你,你老媽隨便給你的零花錢便是四位數、五位數的。我打小便過慣了苦日子,這些都是小人物的人情往來了。”
“哦?那現在算是草根逆襲了嗎?不是都叫你將軍?”
“草根逆襲?”單青山笑了笑,搖搖頭,“我只是為國辦事,逆襲對我而言根本沒有什么意義。”
他說著,轉頭走進了一家門口。
單一緊隨其后。
說是道歉,需要道歉的本人卻什么話也沒說。
一句“對不住了”由單青山說完,然后,他便接過單一遞過來的煙酒,遞給當家的。
本是笑臉相迎的當家望著這廉價的煙酒尷尬的結果,平常自然是瞧不上這些玩意的,但這次送禮的人可不一樣。
而單青山望著手里接過的當家人,“這件事兒就這樣算了?”雖然是疑惑局,卻用的是陳述的語氣。
當家人不得不點頭。
四次三番,這樣的戲碼上演過數次之后。
走出某一家的大門口,單一的手里也變空了。
“要去補給一下嗎?”單一問著。
“不用了,下面去的兩家在安定區的影響力可不一樣,這些虛禮就不用了,能走進他們家的大門就說明這件事兒他們不會再給你下絆子了。”單青山將指間的煙頭丟進一旁的垃圾桶。
單一回眸望了一眼,說著:“這言語的意思,這些都是小家族咯?”
“前面這些家族不管你記不記住的姓氏,在你能進入管理所之后,就不用把他們放在心上,下面的兩家才是重頭戲。我這次回來,也是因為其中一家。”
“哦?”單一卻聽出了某種意思,瞇著眼問道:“也就是說,原本我在ICU的時候你都不打算回來?”
走在前方領路的單青山,腳步頓了一頓,沉默了一會兒,“當時處于特殊時刻,我回不來的。”
他繼續走著,仍舊高大且筆直的背影卻莫名有些蕭瑟。
單一有些憐憫也理解了原主人對父親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