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紅茶的香味彌漫在空中。
“只是來道歉的嗎?”悅耳的女聲仍舊那般清清淡淡。
少女的雙手捧著茶杯,吹了吹冒著熱氣的紅茶,那雙漂亮的湛藍色眸子的視線始終放在前方。
她的身邊還站在一位火紅色卷發的******的充滿知性感的女人,在她對面的是則單青山,以及身旁只能站著的單一。
雙方能夠平坐,自然是都認可其平等的地位。
“不僅僅是來道歉的,還是來贖罪的。”單青山開誠布公,并沒有繞圈子的意思。
“嗯?”蔚児想了想,旋即望了單一一眼,似乎領會了他的意思。
“他的能力你也知道了,我想你們管理所也需要擁有這樣才能的人吧?”單青山同樣瞥了瞥單一。
蔚児沒有說話,默默抿了一口紅茶。
“如果每一個制造事故的才能者都擁有特別能力,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管理所都要選擇納入麾下讓其將功補過?”在她身邊的霍舞往上推了推鏡框。
“單一不一樣,到最后受創最重的不就是那個曾勞禪嗎?這場侵入事件本質上,管理所并沒有什么損失。
調動的人力、物力這些全部是可以計算出來的,將這些全部記在單一的賬上,由他贖罪就行了。”單青山本來端起茶杯也想喝一口的,但看著冒著熱氣的紅茶還是選擇了放下。
他說的也并沒有全部是維護單一的話語,這也側面凸顯了這次交談的誠意。
霍舞能察覺這一點,卻也沒有立刻答應的意思,“將軍說得有些道理,但將軍說得單一不一樣,怕也是站在父母角度而言,如果他并不是你的兒子,換做其他人,對你而言又有哪里不一樣。”
這句話隱隱指責將軍有維護親系的意思。
而將軍也沒法否認這一點,因為從一開始他也展露出了這一點,子不教,父之過。
他并沒有教給單一在擁有才能的世界的行事準則,他把這一點視為他的過錯,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更是利用了他的身份。
若是換做一個普通人,恐怕連一個小家族的門都進不了。
單青山沉默了。
“如果將軍無法再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的話,我想,我們是無法接受這一點的。”霍舞搖搖頭,選擇了拒絕。
單青山眼眸閃過些許遺憾,卻也沒有再做爭取,雖然以他的身份,也許能依靠特殊的資源交換讓單一進入管理所,那就犧牲太大了。
資源這種東西,軍方本來就不夠用,每多一分資源,在戰場上也許就會多位活命的士兵,身位將軍的他自然不會拿手下的性命來開玩笑。
“如果——”
“侵入管理所這件事兒,將軍的打算是讓單一進入管理所并做出一定的貢獻來為這件事來負責嗎?”
蔚児突然出聲,打算了單青山的話語。
單青山的嘴張了張,他原本是想說這件事需要提出怎樣的交換條件才能讓管理所退步,驟然聽到蔚児的這番言語,隱隱有柳暗花明的味道。
“對。”他表示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