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殺人的感覺,在單一的面容上卻無法看出一絲絲的不適。
這是怎樣的一個少年?
他開始思考這種問題。
“你……有什么感到不對嗎?例如惡心,或者干嘔什么的?”
王叔凝視著他的眼眸問道。
單一歪歪頭,知道了他想問的是什么。
“如果你是想問道殺人之后有什么不好的感覺,可以直接問的。”
“那你現在是什么感覺?”
“嗯~~”單一沉思這個問題,慢慢開口說道:“沒有不適的感覺,也沒有殺人的罪惡感,如果你在懷疑我會不會就此走上變態殺手的道路的話,我想說,我也沒有體驗到殺人的快感。
即使這次的事件是因為他設下的陷阱,殺了他我也沒有什么復仇之后的快意,只是覺得,死就死了。”
他的話語中的隨意隨意透露出來。
王叔確認了單一的眼眸,清澈的如未曾沾上纖毫塵埃的一汪泉水,他看不出什么,但那平常的呼吸與正常的心跳聲似乎都在隱隱訴說他沒有說謊的必要。
“現在的年輕人啊。”
王叔苦笑著感慨,大概是想到了誰。
“嗯,其他的沒什么的話,可以開始今天的課程了吧。”
單一想起了這個中年人的利用價值。
“先等等,你今天表露出來的東西已經讓我看不懂了,難道你不該給我解釋兩句?”王叔揉著他的眉心。
“沒有經歷實戰而已,今天只不過把你教的理論用上去了,然后就是這樣了。”單一聳聳肩。
“雖然你說的很輕松,但是其實你在我的面前隱藏了一些東西了吧?”
“恩,總不能什么東西都在你面前展示吧?若是有一天你變成我的敵人,把有關于我的情報隨意透露出去了怎么辦?”
單一想起那時候與蔚児的交手,她就通過一些條件,便將自己施展才能的時間限制摸清了,也拜托那次經歷,讓單一知道有些東西需要隱藏。
例如心臟那處的異常,還有暫時還沒探查清楚的吞噬或是復制的能力,他就不想對其他人說出來。
“你的危機思維倒是不錯。”王叔有些無奈。
單一嗯了一聲,回道:“未雨綢繆。”
王叔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掩藏了太多深意。
隨即,他正色道:“那么,就開始今天的課程吧,經歷了這次的事件,我想將軍也準備做一些啟程的事宜了,所以,我在安城也待不了幾天了,這幾天你有什么想問的就抓緊吧。”
“就先告訴我,今天的情況吧,復盤一下,我是如何中了那個羽妖的陷阱的?”
“你自己走進去的。”
“嗯?”
“他在你回家的路上做了一下手腳,大概也是事先便清楚了他的信息,知道你的空間的能力還有虛化的能力,以及一些生活日常。”
“所以我進入的那個空間是他動的手腳?”
“那是一種道具,名為小世界珠的道具。”
“道具?”
“這是那個世界的一些文獻破譯之后的產物,并不是所有的覺醒了才能的才能者都具備攻擊或者防御的手段,有些才能者的才能表現某一個特殊的領域,例如,煉金術,鍛造師。
他們依靠于那個世界的奇異物品還有相關著作,制造了某些才能者趨之如騖的道具或者武器。
那顆困住你的小世界珠便是煉金術的產物,他在市場的價值難以估量,因為相傳制造出它的那位大師道爾森已經逝世多年,沒有留下這個物品的制作工藝。”
王叔想起了那顆碎裂的圓珠,有些遺憾的語氣。
聽到這些的單一,對于這位中年男子的價值的可利用度驟然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