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放學過后,單一第一時間沒有回家的意思,他徑直去到了蔚児旁邊。
“我覺得我現在應該要跟著你走。”
單一沒注意到說這話的時候,還沒完全離去的同學們睜大眼眸的模樣。
“嗯?”蔚児的疑惑持續了一會兒,便反應過來地說道:“現在就要和我一起去?”
“我已經沒有其他耽擱的事兒了。”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的話,那就跟著我一起去吧。”蔚児將課本塞進桌廂,拿出一些試卷放入她的墨綠色的雙肩包。
單一能注意到她湛藍色眼眸中的血絲,言簡意賅地客氣了一下,“很累嗎?”
蔚児站起身將肩帶拉好,聞言微怔,不知道他說的是學習上的還是管理所的事兒,想了想,偏著頭,“還好?”
單一都不知道她猶豫些什么,便沉默沒有再說什么了。
直至兩人一同離開,落針可聞的教室里才傳來嘩然的聲響。
“你注意到了吧?蔚児好像跟單一很熟悉的模樣。”一位男生面色難堪,大概是傾慕于蔚児的男生。
“嗯~~”身旁的男生一臉呆滯,大概也是難以想象這個事實。
“他們這是什么?約會約會?”長有雀斑的女生一臉八卦的好奇模樣。
“聽他們說的已經不是約會了吧,這難道不是蔚児帶著單一見父母嗎?”一圓臉女生否認道,提出了另一種說法。
“蔚児懷孕了?他們去向家長攤牌?”有大膽猜測的女生豎著手指頭說道。
……
在校門口的時候,刑老頭一把攔下了單一,蔚児也只好停下了腳步。
“單一你是在高二六班?”
精神矍鑠,只有那皮膚的老態才能看出歲月的流逝的刑老頭問道。
“對啊,怎么了?”在上學期間,單一偶爾也與刑老頭閑扯兩句,一開始是問道那只狗最后怎么了,后面就漸漸熟悉了。
“那黃璇是你們的班主任?”刑老頭微微皺眉。
單一嗯了一聲。
刑老頭嘴唇嚅動,想說些什么,最后還是化作一聲嘆息。
他瞥了蔚児一眼,“高中生不能談戀愛。”
刑老頭時常看見單一都是一個人回家,此時多個人陪伴同行,自然知道了什么。
“你誤會了。”單一無奈解釋道。
“快走快走,我也不會說什么,不用給我解釋。”刑老頭揮手趕人了。
單一只好眼神示意蔚児繼續走。
而蔚児在刑老頭誤會的時候,也沒有解釋,只是保持著沉默。
“你不在意這種問題嗎?”單一在路上忍不住發問道。
“嗯?”蔚児疑惑的尾音向上,說道:“同分異構體的問題我還是在意的。”
單一聽到這些,便知道了她這一路上都在走神的想著這些問題。
“你化學不好?”
“不是不好,只是有些東西沒……理解。”蔚児辯解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似乎變成了她一個人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