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陳德坤死了,你今天看到的一切最好還是忘記好一些,至于你父親的死亡,涉及到最高機密,恕我不能詳盡告知。”
陳凡灰暗的臉龐上,在聽到父親的消息時,那雙眼眸中的眼珠有了些許顫動。
顫動越來越劇烈,似乎對身子的抖動也產生了影響。
終于,他的臉龐被一種猙獰所代替。
“忘記?你在開什么玩笑?今天我才得知到我父親死亡的消息,你要我如何忘記?如果你父母死掉的,你能忘記嗎?你知道這種感覺嗎?
你憑什么站在旁觀者的視角上,用若無其事的語氣的說著這一切,不能感同身受的話,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
他的情緒愈來愈激動,憤怒的火焰在宣泄。
“安靜下來吧。”蔚児的語氣溫柔,伸出雙手,散發出如林木的一樣的光芒和氣息,呈虛抱他腦袋的手勢。
她沒有因為陳凡的話語有所觸動,即使被誤解為不能感同身受。
希望破碎的時候,人類做出什么樣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而這一切,終究還是要靠自己面對才能走出來。
單一挑了挑眉,陳凡并沒有因為蔚児的舉止而有所改變。
“啊~~你們是超凡能力的擁有者吧?既然這么非凡,是不是連普通人的喜怒哀樂也不懂,或者說是能夠隨意忽視吧?
我們普通人在你們看來又是什么?只是任由你們踩在腳底的卑賤存在?還是都不如,只能以聽從你們的命令才能被允許存在?”
他的話語越來越激動,無端猜測起來。
蔚児微怔,發現自己的能力似乎對他不起作用。
“我的父親應該是普通人吧?他是不是死在你們的爭斗當中?他只是你們的犧牲品吧?棄卒?炮灰?也就是說,應該是你們害死了他?”
他的身上冒出黑色的煙霧,一雙眼眸變得猩紅無比,血腥味的氣息從他身上散溢出來。
“不對勁。”單一閃現到蔚児的面前,將她拉離陳凡的身邊。
“這是?”蔚児怔怔地說道:“才能覺醒的過程?”
“你們這群兇手,殺死我的父親,破壞我的家庭,讓我在一個人在這世間孤苦伶仃!”陳凡身上的背心像是充氣一般鼓脹起來。
單一想起了遁空者給他說過的那些話。
【不知為何,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世界的才能者正在逐漸變多,而且,許多研究的理論上都在說,一個普通人若是身處在極端的環境或是擁有極端的情緒時,覺醒才能的可能性將會增大一些。】
【若是這個普通人這一百年來的擁有直系關系的先輩都沒有人覺醒才能的話,他在此種情況下覺醒才能可能性將會遠遠低于其中先輩中有人覺醒才能的可能性。】
陳凡的身體站了起來,往前走去,那樹枝纖薄,卻很奇異的承受住了他的重量。
“如果他覺醒了才能的話,這件事兒又該怎樣處理呢?”單一問了出來,臉上好玩的神色,卻很明顯的說明他是知道答案的。
“即使覺醒了才能,在知道這些事實之后,才會更真切的體驗到無法改變任何事情的絕望。”蔚児的眼眸中莫名出現一些憐憫,輕聲說道:“還不如什么都不知道,作為普通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