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貓趴在桌面上良久。
它沒有抬頭去看單一的反應,更沒有去疏理自己凌亂的毛發。
“沒有了?”
單一斜瞥它一眼,他臉上平靜的神情什么也看不出來。
似乎并沒有因為它的那些話語有所觸動。
“唔,小三詞窮了些,連魔王大人的萬分之一的光彩都描述不出。”它坐在桌面上,很自然的接受了單一給的稱呼。
這是在順著桿子往上爬。
單一能猜到它承認這個稱呼的緣由,無非是顯示親昵而已。
“你的毛色不怎么好看,擼起來的觸感也不怎么柔順,尤其是模樣太瘦弱了些,看上去體弱多病,不怎么好養活的樣子。”單一用一種淺淡的語氣訴說著。
“魔王大人,毛色不好看、觸感不好是因為小弟我太久沒洗澡了,模樣瘦削,以后能養肥的,體弱多病只是看上去而已,其實我在街上摸爬滾打,早已百病不侵。”聽到這番不妙的話語,橘貓上躥下跳,最后還如金剛捶胸一般,以顯示自己的體格強健。
單一沒有理會,自顧自地繼續說道:“我不會給你洗澡,也不會給你準備貓砂,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隨地大小便的話,我就把你帶去閹割掉,再給你灌些發情的藥。
疫苗的話還是需要打的,說不定你的身上就有什么傳染病,至于什么小玩具,如果你喜歡對著毛絨老鼠咬來咬去,這點錢我還是能給你出的。”
單一看了它幾眼,“我前面那句話的意思你應該聽出來了,如果你沒有什么價值的話,換只貓重新叫三兒也不是不可。”
三兒聽著這峰回路轉卻又極具威脅的意思,掩著眼眸,眼角處不禁擠出幾滴眼淚,嘴里嗚咽道:“魔王大人慈悲。”
單一面無表情。
慈悲的魔王算什么魔王。
不管怎樣,這只橘貓在先前的表現中至少是隱隱知道些什么的樣子。例如那顆心的能力。
雖然,對它說自己是魔王還是頗具懷疑。
但只要在后面的相處當中,慢慢套問,沒有利用價值再進行‘貓’道毀滅就是了。
……
……
只有兩天的周末一閃而過。
管理所的禁閉室內。
眼角有顆淚痣,長相秀氣的少年已經被關了兩天。
他聽不懂那些人的審問。
什么“你是怎么拿到那本書的?”、“你為什么要交給那個人!”、“你的父親是什么時候和你有過聯系,通話的時候又具體說了些什么?”等等!
事無巨細,都質問了一遍。
他始終沉默不語,就如榆木疙瘩一般頑固。
他眼看著那群人亮出什么具備國家資質的證件,表示自己是正義的一方。
他目睹著自己的父親被那群人拿出的一個個證據,訴說他對國家產生威脅的說法。
他沒有心氣,即使被審問不出結果、怒火中燒的他們揪著衣領,一口一口的唾沫噴在臉上也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