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困住了,也只是假裝做出束手待斃的姿態,這樣的戲碼已經在我的面前上演了一次了,你覺得還有可能實現嗎?”
單一朝極凍人的膝蓋踹了一腳,迫使他單膝跪地。
而被他打散開的雙手,展露在蔚児的面前,化作了透明的冰的顏色。
本來被極凍人破出一個口子的由夜色化作的黑色線條編織的網,蔚児的警醒之下,又迅速加了數層網在他的身上縮緊捆綁住。
極凍人嘴角泛起冷笑,“你們兩個還真是配合默契!”
“還行吧,你找的對接點本來就是人煙稀少的地方,就不用花費時間去疏散普通人,而才能者們,直接像管理所打聲招呼,就不會有人來這里了。”單一淡淡回應道,順便又踢了他另一只腳的膝蓋,讓他雙膝跪地。
“所以,你們做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極凍人面色冷漠。
“如果按你先前所說,把管理所的對待你這類人員的審訊手段用在你的身上,你覺得會不會知道什么情報?”單一說著,拉起了他的手指。
極凍人的神色變了變。
“你前面說的不是這么不懼生死嗎?怎么,現在就反應了?”單一折斷他的小指。
“啊~~”極凍人吃痛之下,發出痛苦的叫聲。
“只不過是認定了蔚児的性格不會做出這樣的手段,拖延時間的計策而已,你才沒有毅然決然就赴死的決心,不然,在蔚児困住你的那一刻,你就應該自殺了。”單一漫不經心地說道,繼續折斷了他的另一根指頭。
大汗淋漓的極凍人的面孔扭曲,青筋畢露,他憤怒地說道:“屹立在金字塔頂端的我又怎會輕易選擇死亡。”
“魔王信徒中有你真是一件蠻侮辱的事兒,為了魔王,你不應該獻祭你的生命嗎?”單一譏誚地說道,折斷他的第三根手指。
面色蒼白,身上本就有橫豎不一,縱橫交錯的細小傷口的極凍人承受不了這劇烈的疼痛昏迷了過去。
對這一幕不怎么喜歡的蔚児沒有出聲制止,而是轉過了頭,不去看。
單一的眼眸出現明亮的光芒,唇角上揚,微微笑的將手心放在了極凍人的身上。
先前與蔚児商量的無非便是拖住極凍人,等蔚児確認封鎖了他可能存在的逃遁的手段,便由他去通知管理所,由他們兩人負責對極凍人的審問。
若是抓住他,自然是由管理所審問的,而因為青大人,對蛛網不怎么相信的蔚児在月影的那個會議上便默認了單一提出的建議。
找到極凍人的行蹤之后,由蔚児進行封鎖,再由月影的人來進行審問,直接跳過管理所的正規程序。
提出這些的單一自然是為了能獲得與極凍人接觸的機會,所以在審問的人選上當仁不讓的毛遂自薦了。
他感覺到那顆心的吞噬完畢,沒有在此施展極凍人的能力,單一將極凍人踹醒。
“告訴我你們的祭司什么時候會來安城?”
單一的話語如石破天驚在極凍人耳中響起。
他緊緊的咬緊牙關,既然能推斷出這樣的信息,那么,他現在便不能多說什么,以防被套出什么話語。
單一將他提起,將面孔對向自己。
“明天?”
“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