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小碎步的跑動戰勝了單一散漫的步伐。
追上了單一的她,有些氣喘吁吁地說道:“沒想到學長也是在這條路上,那我們以后回家可以一起啊,相互有個伴?”
她的雙手背在身后,在單一的面前高興的旋轉一拳,面對單一倒退著走路。
“你沒有朋友嗎?都沒人和你一起回家?”單一用手掌肚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這女生的自來熟。
只不過是突然見到一面,在她摔跤的時候遞過紙巾和示意了一下醫務室的方向而已,就像牛皮糖一樣見到就粘了上來。
“我不是沒有朋友,只不過是學長說的朋友要看是怎么定義的?如果只是在每天的學校生活當中能閑談一兩句的同學,這樣的人——”她的拇指與食指捏著下巴做出一副思忖的模樣。
“好了,這是沒朋友的表現。”單一平靜的話語突然打斷了她的敘述。
被這拆穿的直白的話語打擊到的夏詩捂著胸口,仿佛深受重傷的模樣,硬著嗓子說道:“學長,你不也是一個人,你也沒朋友吧!”
單一嗯了一聲,語氣平靜地說道:“不需要那種東西。”
“咦——”她驚噫一聲,視線放在了單一的面容上。
看著那沒有什么憤懣或者怨恨,而是一副云淡風輕,不悲不喜的平靜面容,她莫名確信了他的確是懷揣這樣的想法。
“學長?”她突然站定住,怔怔失神。
單一的腦袋微微偏斜,從她的身旁擦肩而過。
她很快又小碎步跑到與單一齊肩的位置,語氣疑惑地問道:“學長,這樣的話豈不是太過孤單了些嗎?”
“只有心智不堅定的人,才需要依靠朋友這種存在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單一淡淡地回應著:“看到熱鬧的場景而倍感孤獨、存在感稀薄,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兒。”
“自身的存在不是依靠他人來驗證的,我覺得我自己真實的存在著,那么,便不會有虛假。”
“你說是嗎?魘魔?”
單一走到了一個孤零零的拐角處,夏詩也跟隨著進去了。
突然轉身的單一正面對著夏詩,視線微挑,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展露出輕蔑的漠視萬物如黑化般的眼神。
那個夏詩的面容奇怪起來,歪著頭,有些琢磨不透的晦澀表情。
聽到魘魔,她便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
“為什么?”她的聲音突然生硬起來,那張可愛的面容上也被冷漠所代替。
“破綻太多了,到底是你傻?還是你認為我會像你那樣傻?”單一突然閃現在她的面前,一只手錮住她細長的脖頸,將她提了起來。
“破綻太多?”她的聲音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像是男聲的重音,清晰的吐字當中顯露出她并沒有受到此時的狀態的影響。
“你既然看到了那個帖子,為何還要支開蔚児,刷過那個論壇不應該也知道蔚児是管理者嗎?突然表示對我的崇拜,不覺得自己像一個腦癱?還有,今天竟然摔倒了,為什么膝蓋上掉的皮就好了?
這些細節做得太不到位了,你是以為自己是一個傻子,便覺得我是一個傻子?”
單一的眼眸滿是漠然的光芒,“突然來到的面前靠近我是想撩撥我的喜歡的情緒,剛才那些的話語是想撩撥我寂寞的情緒,你以為自己的演技很出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