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男人踏出那小小的步伐,即將踩在空氣處的時候。
單一突然沒來由的感受到一種心悸感,讓人心驚肉跳,隨即又一閃而逝。
他的眼眸出現凝重的神色,這種感覺他在陽山公墓遇到那位自稱姓柳的男人時也曾遭受過。
他不相信這種錯覺,如果不是那位姓柳的在暗中窺視,那么——
單一面無表情的想著剛才的遭遇,是在那只魘魔消逝了之后才出現的。
就是,那位第七祭司。
所以,現在是在安城了嗎。
至于,為何單一沒能感受到那種令人心悸的莫名殺機降臨,他立刻想的是,是處于大人物之間那位第七祭司與柳姓男子的對弈,互相掣肘而已。
他的猜想沒錯。
在那位站在大廈樓頂的黑袍男子想踏出那一步的時候,泄露出一小點的殺意的時候。
安城一個角落里,響起了一聲淡淡的“哦?”。
尾音向上,似乎表示自己的疑問。
旋即。
一位黑色風衣,銀發如霜,灰色的充斥著令人墮落的灰暗的面容約莫二十五、六的男子出現在了某棟大廈的樓頂。
他面色平淡,即使這里空無一人,他也察覺到那抹竭力藏匿卻終究沒多少時間去全部消除的極為淺淡的氣息。
“這是……第七吧,來安城是又有什么謀劃了嗎?”他平靜的自言自語。
沒人能給予他答案,他也懶得再去猜想了。
既然這樣,他望向一個方向,那應該是他曾遇見的一個少年的所在地。
那就多待會兒吧。
隱匿自己氣息的第七,他自然找不到,但只要多注意那位殺機傾泄在他身上的少年,便遲早能發現些什么。
大人物之間的窺視,只要有心,單一也難以發覺。
但只是難以。
因為剛才莫名燃起的殺機,便讓單一全神貫注起來。
借用那顆心的力量在自己的全身上下流轉,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那從遠處遙遙傳來的一道視線。
單一沒有故意掩飾自己假裝不知,而是大膽的表現出自己的非凡。
他迎著那道目光的方向看了過去。
示意,你在看啥?
兩抹視線穿過長達十幾公里的距離似乎神奇的交匯在一起。
那道目光偏移開來,表示,不看了。
單一這才滿意的收回了視線,這番模樣,在旁人看來只是一位少年斜望了青空,然后又開始平視前方的畫面,無人能想到剛才進行了一場無聲的對話。
當然,這場對話,單一并不具備主動權,他只是利用那個人應該的確能看到自己才開始這場對話。
不然,他可沒有這種隔空對話的才能,嗯,當然,現在的通信發達,手機帶有這種才能,但單一沒法剝奪手機這種死物的才能。
即使剛才表現的很大膽,似乎很輕松,輕描淡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