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單一的猜測,能讓這種大物出現意外的,那么便只有在安城的另外一個大人物的存在了。
那個名為審判長的柳姓男子,根據單一獲取到的信息,也就只有這種存在之間能分庭抗禮。
即使不是A的蔚児,他猜測這種級別的戰斗或許也不是她能參與的。
所以,也就是說,昨天的一系列活動什么的,依照他對蔚児的說辭,其實只是隱瞞了她作為誘餌的真相。其目的只是為了釣出第七祭司的出手而已。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單一既然有利用蔚児引出第七祭司這種大物的存在。
難道是確定了那個銀發如霜的柳姓男子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自信?
可是,即使是在第七祭司這種大物一旦出手便是驚雷的情況下,他又是哪里來的底氣能在審判長注意到這些的情況,那需要反應的間隙里,逃過那比羽妖快無數倍,難以想象的速度下逃脫那短短的一瞬呢?
他淺淡笑容的神情之下,究竟是怎樣的情況下無法得知。
“你好,你點的布丁奶茶和燒仙草。”服務員露出職業的和善微笑,將兩杯東西放在了兩人面前。
似乎蔚児在其他人面前還稍微注意點形象,從她盯著布丁奶茶的灼灼眼神中,單一知曉她并不是表面上就服軟選擇燒仙草,便果斷端起布丁奶茶喝了一口。
蔚児忍不住皺起小鼻子,哼了一聲,只好拿過勺子和吸管,捧起燒仙草。
單一好笑的望著這一幕。
他當然對這些奶茶都沒有特別喜歡,甚至感覺都一樣。
降臨在這具身體身上,單一便發現自己除了網絡游戲之外,對待其他任何關于食物(除了單母做得)、人(唔……單一沉吟一會兒,還是覺得除了單母)、事物也好,便沒有什么熱愛、喜愛的充滿熱忱的心。
不愛人,或許會被其他人認為是性冷淡,但他不在意,這個問題他感覺沒有任何意義。
不愛其他事物,或許被視為對萬物的漠然,但他才懶得否認這一點。
現在對待蔚児的這些幼稚行為,只是因為游戲癮上來卻沒法玩壓縮,只好逗逗蔚児了。
無聊的少年心性而已。
他吮吸著奶茶,目光再次看向那逐漸變大的雨,自然無法得知這個時候有一個大人物在相同的時間內,想著一些與他相關的內容。
……
……
銀發如霜,那厭世的灰色眼眸在雨景的襯托下,便顯得越發襯景,相得益彰。
他的黑色風衣已不在,身上只剩下黑白條紋的T恤,雖然能體現出那健碩的身材,但除去一些三十如狼的風韻少婦看著他火熱的眼神,在年級輕輕的女子眼中便不是太過矚目。
只是偶爾在他顯眼的銀發上淡淡的看了幾眼,但陰沉的氣息之下,其實若不是喜歡這一類,覺得充滿故事性的女生,大多數的女生還是對這一類喜歡不上。當然,帥的話就另說。
而布若只是一個顏值控的小小豆蔻年華的少女而已,她看重的只是啞巴大叔的顏,哪里會看重他的身體。
在雨越下越大的情況下,只著一件簡單體恤的啞巴大叔看上去便顯得格外凄涼。
布若不好意思的吐了吐櫻色的舌頭,注意到這一幕。
但啞巴大叔本來就是很奇怪,大夏天還穿個黑色風衣,也不怕長痱子,這樣看來,在大冬天穿個短袖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相反這是正常操作,坐下,坐下就好。
她這樣安慰著自己,不讓自己升起那小小的愧疚之心。
因為,那個大叔看著那件被她用鼻涕擤過的黑色風衣久久沒有言語。
陰沉?面無表情?悲傷?
這些東西都無法在他的臉上看出來。
那是一種很意義不明,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意思存在的意味不明的東西。
她不知道這樣的舉動到底意味著什么,但她想來,僅憑直覺認為那是一件極其不好的事兒。
有多不好?
就像她看見父親離去的背影,便覺得很不好,心中突然升起的,似乎一旦離去了就不會有再回來的那一天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