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漸漸濃郁,那短發展現起精神奕奕的一面,即使目光散漫,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的感覺,仍未將少年的那份豐神秀逸有所減少。
他的目光看向窗外,雨幕打在玻璃上,如霧化的模糊水跡下能確認的是那噼里啪啦敲擊窗戶上的聲音很響,雨很大。
“今天這雨好奇怪,和天氣預報上明明都不一樣。”蔚児輕輕嘆息一聲,對這個問題有些費解的意味。
“有什么好奇怪的,天氣預報若是時刻都準的話,根據這個選擇出行搭配的人干嘛還會在身上隨身帶把傘呢?”單一看著雨中那些穿著雨衣還撐著傘的人匆匆跑動的模糊身影。
“也有可能是下雨了才買的,要不是你二話不說就來到了奶茶店,我都準備去買傘了。”蔚児瞇著眼眸反駁道。
“嗯~~”單一敷衍的應道,這只能說是自己瞎解釋的東西得實踐到底了。
既然昨天第七祭司沒有對蔚珥出手,那便可以證明若不是那件大事發生的話,第七祭司都不會選擇再出手了,所以單一現在才回對表現的毫不在意的狀態。
他隨意的斜倚在后面的沙發背上,手指抵在臉頰上,聲音淺淡地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等會兒就把賬單結算吧,你也可以買這些。”
“憑什么?”她皺起小小的秀鼻,不滿地說道:“我又沒得你的那杯喝,我就算是付賬也只會付我的燒仙草的那杯,而且,你這人昨天一天下來,午餐和晚餐甚至連農夫山泉的錢都是我給的,現在都不能請我喝下奶茶。”
單一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
“怎么?”被他的目光盯著,蔚珥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以為有什么臟東西。
“沒什么。”單一目光偏移。
似乎這位少女沒注意到她的表情還有狀態在他的面前生動了許多,更像一個女生了。
這是一種危險的訊號……
當然,他清晰的知道這不是對他而言。
“囊中羞澀,本來的打算便是餓一天就算了。”單一無奈的回道。
阿卡麗的黑金商店最近開了,經過實際證明,單一確認了那的確是蠻黑的,他的小金庫都所剩無幾了。
“既然如此,為什么昨天在我吃東西的要一直看著我,你那樣子,不是在說請你吃飯嗎?”蔚児哼了一聲。
“可是——”單一聳聳肩,攤手道:“我好像沒說出口啊。”
“你好無賴。”蔚児直勾勾的盯著單一,臉頰生氣的鼓脹起來。
單一歪歪頭,然后認同地點點頭,字正腔圓地回道:“的確,我是蠻無奈的。”
“切——”蔚児不屑地轉過頭,留給單一一個扎著低馬尾的小腦袋。
單一微微一笑,沒有再繼續逗弄她。
“那是什么?”蔚児的驚呼聲傳了過來。
單一循聲望去,眼眸凝重起來。
……
正吃完怪嚕飯的那一對大叔與蘿莉的組合。
銀發如霜的男子在剛剛擦拭過嘴角邊的油污時,灰色的眼眸突然升起奇異的光芒,突然站起身來,遙遙望著某一個方向。
“啞巴大叔,發生什么了?”布若疑惑地問道。
啞巴大叔這個稱呼在這兩天叫慣了,她已經不想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