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竟然會死在你這種廢物手上,那也不值得我的詢問了。”兔子并指往前方斬去,無形之風與有形的雨被他霎時切開來,擊碎韓宣的那兩道利劍。
韓宣嘴角扯出一個冷笑,單手伸出,緩緩平伸出去,落在他身邊的雨滴陡然間停止了下降,漂浮在半空中,一顆顆閃爍澄澈亮光的橫豎陳列的密密麻麻水珠兒便被他推了出去。
萬顆齊發的匯聚而成的雪白匹練貫穿雨幕朝他噴涌而去,恍惚間,帶著勢不可擋的千軍萬馬之勢。
那個兔子沒有動,雙手自然下垂,眼眸靜靜的看著,似乎放棄了抵抗一般,任由這雪白匹練的到來。
距離他們不遠處,另外一個戰局當中的宛若蘿莉與少婦的戰斗,卻是肉搏上的較量,這種說法也不太完全。
但看體型,蘿莉的一方在這方面就處于劣勢了,似乎為了彌補這種弱勢,選擇用武器便是一種不得已的方式了。
愛蘿莉人士應該會選擇樂意接受,愛少婦人士自然會選擇譴責。
雙馬尾的紫眸女生,纖細的手腕纏著鐵鏈。
她簡單粗暴的拿著鎖鏈,每一聲哐當的響動下,便是龜裂的時不時便是窟窿坑的地面再次受到重創的聲音。
“哈哈哈——”
雨聲、風聲伴隨著猖狂的稚嫩笑聲。
她的手腕每一次扭、轉、扣,便有一道矯捷的身影穿梭在她的鎖鏈或者流星錘之上。
雖然有烏龜的稱呼,她的速度卻是肉眼都難以捕捉地快,與擁有兔子之稱的那個男子似乎都與稱號嚴重不符的模樣。
而她有時候在鎖鏈上躍動的時候,看上去就像童年小孩們常常玩的跳皮筋一般,只不過她的跳躍不是立定的,而是前跳或者后躍,亦或左右橫跳。
而那個笑聲猖狂的紫眸女生此時扮演的則自然便是不辭辛苦甩動皮筋的工具人。
“去死!去死!去死!”一句又一句,從那小小的紅唇中吐出來的稚嫩聲音越來越重,帶著兇戾的語氣。
破壞力也逐漸增大,在地面上、房屋擊碎的瓦礫、廢墟因為是雨天才沒有顯現出塵霧。
即使如此,烏龜的躲避也表現出越來越快的趨勢,沒有讓那鎖鏈或者流星錘砸中任何一處。
甚至,還略有閑暇的掃了掃旁邊的局勢,恰巧瞧見了那雪白匹練奔涌向同伴的一幕。
沒有任何暗示,就是能應對的樣子。
她便簡單偏移開視線,自然是不相信這樣的攻擊,他會應對不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
兔子沒有動,匹練在距離他咫尺距離時便如從中間開始剪的布帛般,沒有撕拉的背景音,這樣的畫面卻很容易給人帶來這種腦補。
雪白匹練帶來的洶涌之勢,在兔子不知名的手段上,如面前有一把無形的剪刀輕松化解,向著兩邊分流,落在地上時只是發出尋常的急促而密集雨滴落地的響動。
“這些年來,你的攻擊就這樣嗎?”那個男子唇角上揚一抹嘲弄的弧度。
在雨天之中仍然能清晰聽見他的諷刺話語,韓宣卻并沒有回應的意思,只是那雙與雨水顏色相融的猩紅眼眸,浮現凝重的光芒。
以往,習慣嘲諷對手的他,在面對這個有著兔子稱號的對手時,出奇沒有選擇說出任何出言諷刺的言語。
似乎單純的覺得當他面對這個對手的時候,這些東西便蒼白的毫無意義了些。
“為何不說話?”兔子眼眸帶著些許好奇的光芒,疑惑的看向他:“難道現在連言語上的反駁都做不到了嗎?”
“當然能做到,只不過,我更想給予實際上的痛擊啊。”韓宣的面孔難得浮現羞澀的笑容,隱隱在說,真是不好意思,你得去死了。
他們相處的空間內,狂風暴雨霎時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