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與幸好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迅速的轉換,在這短暫的思考的間隙里。
一個又一個的橢圓形中由紫色光芒勾勒出繁瑣圖形魔法陣的在第七祭司的身邊浮現。
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
單一的腦海中突然回憶起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粗獷聲音的印象,甚至不自覺聯想到那個男人E在別人臉上A出來的聲音。
在以白色為基調的寬廣房間里,斑斕的光芒一一耀映在那對少男少女白皙的臉上。
數十余道的絢麗而筆直的光束在那魔法陣中射出,只是在那個少年微微失神的時間里,便已來到了與兩人距離兩三米的身前。
少女的空氣劉海為之掀動,露出那光潔的額頭。
她的湛藍色的眼眸依然是那般平靜,宛如深邃的能包容萬物的深海一般。
在兩人的身前出現了青、黃、紅依次疊加的三層屏障。
卻在那光束之下脆弱的和紙一般,轉眼速度不減的破除那三層屏障,來到了她的面前。
之所以只說她,當然是另外一個他消失在了原地。
若是讓不知情的人看見這一幕的話,怕是都會以為這是少年將少女棄之不顧,獨自逃跑。
但知情的人不會這么以為。
比如,四,站起身來的他一直在觀察著那個第七祭司,試圖尋找他露出的些許破綻。
他專心致志的審視下,身邊被一個個魔法陣圍住的第七祭司,渾身上下似乎全無破綻。
至少在他看來,那些魔法陣擺放的位置一個個都恰到好處,妙到以他的高大身影即使側著,也難以穿越觸碰到第七祭司的衣角。
但這是在他看來。
那些攻擊破除了蔚児身前的屏障的時候,也未引起他目光絲毫的偏移。
作為管理者,當然不會在這樣簡單的攻擊上就毫無招架之力。
他只是看向某一個方向,那是第七祭司的背后,緊貼在他的身后,沒有布置上魔法陣的位置,露出一個少年的身影,他手持一柄古怪的武器向第七祭司的后心捅了去。
蔚児那張綺麗漂亮的臉蛋兒上彰顯其不施粉黛的清雅。
她微微揚起螓首,脖頸露出一抹圓潤的白皙的曲線。
纖細手指在眼前一抹,那些光束觸碰在那蔥白指頭的乳白光芒,瞬間變成一道清輝四溢消散。
單一手中的武器刺在空處,并不是第七祭司躲閃了,而是在距離他的后心只有咫尺的時候,便不能再往前了,宛如遇到了看不見的阻隔。
在他刺在這個阻隔上發生的短暫凝滯的時候,那些豎在第七祭司的魔法陣發生了偏轉,而轉過的方向正好從四面八方正對著單一,隱隱將他圍困在最中心的位置,變成了甕中之鱉。
單一的眼前充斥著強烈的絢麗的光芒。
……
……
雙馬尾上各自綁了紅色的綢緞,在空中搖晃,蕩漾出圓潤的弧度。
那雙紫眸眼中的肆意的笑意漸漸收斂,面孔上的猖狂也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微微蹙起的眉,以及費解的表情。
她只是享受著自己的戰斗,所以沒有分出心神去關注那一出戰場,尤其是在視線不小心偏移,看到那里被冥界的不散的霧靄彌漫的時候,便徹底沒有去注意了。
作為同伴,一起戰斗了這么多年,她當然相信自己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