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一曾經想了許多次單青山為什么會讓他進入管理所?
但他在剛進入之初沒有得到結論,在單青山要離去的時候,他也沒有告知的意思。
單一沒有問,單青山也沒有說。
但單一知道這肯定不會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兒。
在極凍人暴露出來的時刻,他便隱隱抓住了什么事物的線頭。
因為從那個時刻開始,單一便知曉安城不會穩定下來。
在從那只貓得知了這個世間存在了一個讓它感覺熟悉的第七祭司的存在之后,他還不確定。
直至在陽山公墓遇到了那個自稱柳姓的男子,也確認了第七祭司會來到了安城之后。
他便知曉了那個柳姓男子不會是恰巧出現在安城,恰巧又在他們的面前的出現,對于這種大物來說,隱匿在他們的面前做自己想做的事兒太簡單了。
那為什么要出現?還要告訴自己他與蔚児有些聯系?
無非便是在提醒單一他的存在。
安城有他的存在而已。
在單一看來,自稱審判長的柳姓男子應該與單青山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或者共識。
其目的是為了釣出第七祭司的存在。
現在,第七祭司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在第七祭司初次對單一殺機泄露的時候,單一感受到的那一眼,便說明了柳姓男子會注意到了他,
而在前幾日的單一借用蔚児去釣出第七祭司,便也是存了想要早點開啟這場戰事屬于頂尖戰力之間的戰斗而已。
所以,這么幾天,第七祭司確切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的時候,柳姓男子又怎會不在?
這也是單一喊出那句話——“該你上場了啊!”的緣由。
那長長的銀發在空中飄動,恍若一瞬間變成了傾瀉的璀璨星河。
銀發如霜雪的男子的手拿住了第七祭司往下壓快要觸碰到單一腦袋的手,這也是他的手不能往下壓的畫面的出現。
在自稱柳姓的審判長出現的一刻,從第七祭司落在單一身上的威壓霎時一空,對于空間的能力的掌控再次重新在他身上恢復。
借著審判長替他解了第七祭司制造的死局的間隙里,單一果斷的消失不見,沒有去與審判長聯合對第七祭司發起攻擊的意思。
現在的他可沒有資格參與到這種大物之間的戰斗當中,或許蔚児是有的,但是,被壓制了實力的她,還能否加入其中,現在卻成了一個未知數。
柳姓男子的身上再次出現了一件風衣,不過卻變成了一件銀白色的亮眼的體現修長身形的顏色。
他的風衣的下擺鼓蕩間,他伸出的白皙手指發出千百道的叩擊,一一敲在第七祭司在他出現便擺出的防御性的魔法陣上。
這片空間不斷響起玻璃脆響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