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雕卻紋絲不動,既沒有破碎也沒有產生絲毫的顫動。
單一挑了挑眉,發出尾音向上的疑惑,“哦?”
那個遁去老遠的年輕女子發出冷笑連連的笑聲。然后忍著疼痛,皺著眉頭,用另一只手扯掉那殘缺的僅剩短短一截的臂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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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沙包大的拳頭打在了那穿著銀白色風衣,如霜銀發在空中甩動飄逸的弧度,英劇不凡的看上去只不過二十五、六的年輕男子的胸膛上。
自稱柳姓男子的審判長便像射出的炮彈一眼砸在了那不知名的混合材質金屬墻壁上,還未從那凹陷下去,顯露出一個人形的窟窿中躥出。
在旁側一個時刻在虎視眈眈的面容尋常,丟在人群中也不起眼的中年男子,枯瘦的手指指著他的方向,從指間匯聚出一個暗紅色的光球,迅捷的彈射出去襲向審判長。
這片滿目蒼夷的地下空間里,再次激起幾米來高的塵灰。
那個身材足夠兩米來高的高大身影,滿是絡腮胡的粗獷面容上閃過扭曲的微笑,腳尖輕點在地面上,震裂下陷出一個窟窿坑洞,他的身體便徑直沖進了那還未散開的塵灰當中。
轟隆隆的響聲繼續在這地下室的空間響徹。
從那斷裂歪斜的金屬天花板中,時不時的開始有泥土抖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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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老宅中,坐在大堂看著院壩的葉詡,一雙眼眸閃爍著精光。
五成的實力,在兩個大人物的聯手下被打成這樣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兒。尤其是其中還有一個**的身體素質不受著詭異的魔法陣壓制的第九祭司,巴倫。
而另一個在這樣的魔法陣下,憑借身為那個世界的先天優勢,身體素質就比許多人高上幾籌,其他的實力也能發揮出起碼六層的實力。
在管理所的地下室的對魔王信徒的禁錮漸漸無效的時候,那個人承受的壓力會越來越大,直至承受理所當然的死亡。
他的嘴角泛起陰冷的笑容,對這樣的一幕無動于衷,任由著柳姓男子的凄慘下場逐漸來臨。
在院壩中的那顆枯樹,依然散發著一種名為老態龍鐘的悲涼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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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書房中。
那個坐在太師椅上的秦家老人已經坐了許久。
那雙渾濁的似乎見過世間太多滄桑的眼眸,只是靜靜的注視著那書桌上的最中心的一節又一節,只有兩節的翠綠的嬌艷欲滴的青竹。
他的布滿松弛褶皮的右手,輕輕的敲擊在桌面上,沒有發出什么細微的聲響。
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思考。
到底該怎么做?在葉家冷眼旁觀的情況下又能做什么?
他對這兩個疑問遲遲沒有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