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乒乓脆響。
四分五裂的冰塊中展露出一個須發之間皆沾染上白色冰屑的男子。
炸裂開來的冰塊有部分擊打在單一的身上,因為疼痛,單一皺起的眉頭便緊了些。
“就像是你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的那種力量一樣,在我們被你一個不注意,凍成冰雕之后你也使用的那種力量?”
那個男子的眼眸散發奇異的光芒,平靜的語氣當中隱隱有種魔力,若是在普通人的耳中,恐怕會感受到一種心靈被敲擊的沉重感。
“怎么?羨慕?”單一挑了挑眉。
他的那只手兀自還不能動,與那個男子相差大概十多厘米的距離。
“羨慕?”兔子重復了他的這個詞,眼眸中透露出一種古怪的神色。
“你求我呀,沒準我會考慮教你。”單一唇角泛起上揚的弧度,笑容燦爛而陽光。
兔子哈哈大笑,身子卻穩定的如磐石一般紋絲不動,他嗤笑道:“難道現在你還沒發現你的逃跑的能力以及被限制了嗎?還需要我來告知你這一點,你還真是有夠遲鈍的!”
“喲,你還一點都不遲鈍,難道你不是和我相同的狀態?你現在難道還能過來打我不成?”單一陰陽怪氣的反駁道。
兔子的面色頃刻間陰沉下來,轉瞬又陰霾消退,露出一抹與單一先前同樣燦爛程度的笑容。
“我動不了,你也動不了,但是有人能動啊!”
若不是單一的那個笑容提前綻放出來,有種除卻巫山不是云的感覺,兔子的笑容還是能傾倒一些不諳世事(沒見過世面)的小女生的。
然而,隨著他的這句話的響起,一種輕巧的腳步聲在單一的背后響起。
不用回頭,也回不了頭的單一當然知道這是先前在自己手中逃脫的那個女子發出的聲音。
一聲又一聲靠近的輕踏在冰層發出脆響,隱隱在提醒什么的樣子。
“小子,你還是太年輕了些,若是剛才棄我不顧,第一時間使用自己的能力去追擊貝琳達的話,沒準你還能不陷入這種禁錮的狀態,說不定倚靠你那鬼魅出沒的能力殺掉她。”
兔子的聲音帶著玩味戲謔的意味,那眼眸中毫不掩飾對單一的憐憫。
單一沒有說話,只是以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他。
時間在緩慢而堅定的流逝。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隨著一聲在耳畔響起恍若站定住的腳步,氣氛有短時間的沉寂,似乎是暴風雨來時的寧靜一般。
旋即——
什么也沒有發生。
單一依然用那種目光絲毫沒有變換其余意味的看白癡一眼的看著那個男子。
雖然現在就是暴風雨當中,他的表現還是如此不受其他因素影響的大喇喇的無畏的態度一樣。
兔子的面容陰冷了下去,他沒有繼續用言語挑動單一的情緒了,似乎也察覺到了這是無用功。
比起那個紫眸小女生是有意的保持平靜,有些刻意。
面前的這個少年就像是沒有心臟一眼,心大的難以想象,讓他一時間都無法找到什么好的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