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個A的話,早就自慚形穢、舉手投降了。
聽著年輕男子這似乎好心提醒的話語,單一反而唇角上揚一抹嘲弄的微笑,“你這是想比一比到底是你先撐不住?還是蔚児先撐不住?”
這隱隱說明他毫無疑問處于上風的話語,卻沒能引起年輕男子的反駁,似乎有了默認的意思。
可是,他們兩人不都是一直在半空中盤膝而坐,旁觀下方的戰斗,一臉悠閑還時不時的擺下龍門陣,只是言語上的針鋒相對,還能是什么爭斗不成?
而若真的是暗地里的斗爭,如果年輕男子先撐不住了,單一自然會選擇幫助地面上的蔚児,而若是蔚児先撐不住了,單一會將這的得來不易的優勢拱手讓出,選擇先救蔚児嗎?
單一淡淡地問道:“你覺得你還能支撐多久呢?”
他的話語仍然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意味,卻給人一種極為強烈的勝券在握的訊號。
時間在緩慢而堅定的流逝。
在地面上的蔚児眉頭緊鎖,從身體之中還能涌現的力量越來越少,而面前的那個白花花的,窈窕身材展露無遺的年輕女子的速度與力量卻越來越快,致使她的許多只是起一個阻礙作用,防止她突進近身的一些攻擊也不起作用了。
這是一種危險的訊號。
蔚児眼眸中的凝重越來越深。
單一黑白分明中的散淡的意味也越來越深。
滴答。
從那年輕男子的額頭上混雜了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的液體落了下來。
無法分辨清楚那究竟是雨水還是汗水,自然是那血色的雨開始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面孔霎時變得蒼白起來,就像是大病不愈的病人一樣。
在有一雙秀氣的拳頭不可思議的穿梭那令人眼花繚亂的絢麗施法的光芒,來到蔚児的近前時。
那個年輕男子倒頭往后栽去。
單一起身,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出現的時候,少年那并不寬厚略顯單薄的身影擋在了少女的面前,一雙白皙的很明顯沒有干過什么重活的雙手覆在了那秀氣的拳頭之上。
那淡漠的眼神很好的傳達了他此時的如無情魔王的狀態。
從手心處綻放的黝黑而深邃的光芒,無數道粗細一致的黑色線條散溢出來,包裹在那年輕女子的雙臂上。
在看到少年臉色大變,就欲遠遠逃遁的年輕女子轉過身時已然來不及。
在無人能看見的,少年的心臟處那魔王的心流光溢彩的閃爍著,年輕女子的全身上下被黑色的線條所纏繞著,就像是給這不知廉恥,在雨天中**中的身影的**上纏繞了一層層的布條。
她如倒塌的雕像一般,碎裂在地上時,還發不出什么重物砸地的聲響,就被那狂風吹散。
噗通!
其后才發出從半空跌落的年輕男子發出的響動。
那個癱倒在地面上的男子眼眸中此時才是真切實意的不可思議,一雙眼眸就像是發現了什么奇異的現象一眼。
“怎么會?”
他想要發出那質問的聲音,一雙小白鞋卻踩在他的嘴上,然后旋轉了一圈,阻隔了他想要傳達的聲音。
“不就是稍微比那魘魔的能力出眾些,高明一點?既然一開始在你使出那種禁錮的無差別的范圍技能時沒讓我的情緒產生什么波動,你就該明白這招對我起不了什么作用。”
少年那清朗的聲線淡淡的飄入了他的耳中。
看著那憤懣的眼眸,單一把腳挪到他的臉上,視線居高臨下的他似乎饒有興致的看他想要說出什么辯解的話語。
“或許正如你所說,如果我不是非要那么自傲的想要找到你內心的縫隙,使出其他的手段我還不一定會是現在這樣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