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張文龍手中拿著手電,一手扶著胯,一瘸一拐的靠近。
“謝謝哥幾個幫忙。”張文龍道,并不知道對方是唐浩。
唐浩與唐建國死死的攥住賊人的手臂,一腳重重的踹在賊人的膝蓋處,賊人吃痛的跪在地上。
張文龍靠近,手電打在唐浩的臉上,恰巧天空中落了幾滴雨水下來。
“回去再說。”唐浩說道。
加上司機一共四人,壓著賊人回到倉庫。
張文龍在司機的攙扶下,一手拖出一把椅子,在桌子下面拽出一根繩子。
唐浩拿起繩子,把賊人按到椅子上,對唐建國道:“把這小子綁起來。”
唐建國是個老實人,知道對方是賊,就沒把對方當人看,跟綁牲口一樣上腳踹著繩子綁。
“哥們,輕點,疼,骨折了,我求求你們了,輕點,我不跑。”賊人叫喊著。
賊人三十多歲,穿著紅的發黑的背心,一條黑色短褲,腳下一只拖鞋,另一只不知道去哪了。額頭窄,下巴寬,一副斂不住財的相,年紀不大,白頭發不少,身上散發著一股體臭,像是社會上好吃懶做的閑散人員。
“哥,這是人,您松點,別把人勒死了。”唐浩提醒唐建國。
唐建國這才松了松繩子。
唐浩看向賊人:“干嘛來了?”
“路過。”賊人道。
張文龍搶話:“我看見他點火準備燒倉庫,這小子往倉庫倒東西,我覺得是汽油。”
唐浩擺擺手,對張文龍道:“我不聽你的,我聽他的。”
賊人一雙眼睛充滿著好奇。
唐浩咧咧嘴笑:“路過是吧。”
唐浩四下看看倉庫,在角落里找到一根小工平時用來扛貨的撬棍,拿在手里比劃比劃。
賊人重重的咽了口唾沫:“你拿這個打我是犯法的。”
唐浩點點頭:“我知道,文龍拿棉被把這他給包上,保證看不出來一點傷。”
張文龍抱著棉被,附和:“今兒你要是沒挺住,我就把他往十字路口一扔,是福是禍,您自個擔著。”
裹上棉被,唐浩握著棍子的手在棍子上來回抓了記下,手一揚起,鉚足了力氣一甩下來。
一聲‘咔嚓’
唐浩只覺得虎口生疼,手臂震的麻木了。
再看那賊人,因為椅子腿被唐浩打斷了一條,賊人重心不穩,與椅子一齊倒地。
唐浩將棍子上的大部分力都放在了板凳腿上,賊人所受的力相當于一根木條打在身上的力度,隨不至于留下后遺癥,那疼痛感也是鉆心的,再加上那一聲咔嚓聲,賊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腿怎么樣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說,我說。”賊人眼淚都掉下來了,嘴里噴著唾沫,害怕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