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浩子去市里打工了。”二姑爺問向浩子。
唐浩是個晚輩,裝作不好意思的撓撓后腦勺:“去年開春去的。”
“那你可得好好干,別跟在家似的,吊兒郎當,可別讓人家老板嫌棄你。”
唐建國插話:“那咋能呢,只有我們家浩子嫌棄人家的份,我們家浩子在城里有買賣,是倒騰服裝的,就這個電視,3000多塊呢,還給我爹買了個收音機。”
二姑爺一時間無法接話,這浩子的為人,他是知道的,成天吊兒郎當無所事事,不給家里惹麻煩就不錯了,還能有出息?這浩子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出息,一年時間,家里蓋了房,就這黑匣子電視,說買就能買了,有多少錢能這么造。
倒騰服裝的,說白了不就是個賣衣裳的嗎,賣衣裳能賣幾個錢,他也沒見過哪個賣衣裳的有這么大的流水。莫不是誆騙家里的,不走正道,跟在村里一樣,干著偷雞摸狗的勾搭,反正他不覺得浩子能走正道。
不過看著老唐頭得意洋洋的樣子,又是大過年的,他也不好意思潑臟水,臉上勉強擠出笑意:“這浩子還真跟算命說的一樣,要有出息了。”
“這再有出息也是我們家老二,見了他老子還得跟孫子似的夾著尾巴。”
柱子坐在炕上,時不時的看一眼唐浩,穿著大棉襖大棉褲大棉鞋,都是自己家做的,哪里像個在城里打工的人,何況自己還是個賣衣服的,怎么不能穿著體體面面的,在市里賣衣服,一定是幌子。
家里來了客人,老媽與嫂子開始忙活著招待客人中午的食物。
這都是連帶著血緣關系的親戚,老媽主動問道:“是想吃饅頭還是想吃大米飯?”
二姑爺回答道:“大米飯吧,吃完了還要現在發面,太忙活了。”
之后便是老唐頭與二姑爺聊家常的時間,只是三兩句話就又拐到了兒子身上。
“你家浩子有對象了嗎?”二姑爺問道。
“沒呢,去年相了一個,這小子死活不愿意,不過他的事我也不發愁,也不知道這小子走了啥狗屎運,那姑娘一大把一大把的跟在浩子后頭。”老唐頭這不是吹牛,這是老唐頭在南成市親眼所見,那時候正趕上做活動,唐浩又是主持人,小迷妹一大把一大把的。
“都老大不小了,也該結個婚了,我們家柱子,去年下半年訂的親,我跟柱子過來找親戚,也正好說到柱子的婚事兒,這個月的二月十六,找人算好的日子,到時候你們一大家子得去啊。”說到柱子的婚事,二姑爺喜上眉梢。
“都已經定了,這么快的事,柱子,你小子行啊,不聲不響的就要結婚了,我記得去年還說你們鐵廠組長的閨女。”
“就是他就是他,我們家柱子啊,現在當上副組長了,等著他岳父下來,他想聽岳父的位置,在鐵廠當組長,你們猜猜,組長一個月賺多少錢?”
“多少錢?”唐建國追問,唐建國如今也是打工的,只是給自己家打工而已,說起工資,他總想去比較一下,看看誰賺的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