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就這樣過去了,第二今天早上,天天剛剛泛起一抹魚肚白,轉眼間就被一層層的烏云給遮蓋住了,整個世界暗沉沉的,盡管已經不下雨了,但是老天爺給人的感覺,隨時都會掉上幾滴雨水。
在北成市的擱小縣城的醫院里,睡了一夜的老唐頭終于醒了過來,他現在格外清醒,這種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輕松。
老唐頭睜開眼睛,他看到了天花板,看到了吊瓶。
這個地方,有點眼熟,想不起來在哪兒了,自己是怎么回事兒,也有點想不起來了,自己喝了幾杯酒,不過是睡了一覺,大不了從中午睡到晚上,這天兒是傍晚了吧?
看來老唐頭已經喝斷片兒了,老唐頭歪頭看了看盯著輸液瓶的老伴兒,輸液瓶的液體已經見了底。
老唐頭剛想說話,老班已經發掉了連接瓶子的輸液管,將輸液管換了一個瓶子。
老唐頭四下打量了一下周遭的環境,這是醫院,一連串的片段畫面沖擊著老唐頭的腦子,好像想起來了什么?自己下炕的時候摔了一跤,哎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額頭有點疼,然后,就被家里人抬上了車,送到了醫院,之后就不知道了。
“老頭子,你可是醒了,你給我們嚇的呀,咋樣啊?身上哪兒不舒坦沒?”老媽顯得很興奮。
老唐頭用左手支撐著自己坐起身,張嘴想要說不疼,轉頭一想,這要是哪兒哪兒都不疼,自己來醫院是干啥的?回去不是要被村里人笑掉大牙了,說他老唐頭因為喝醉了,被家人送去了醫院,結果啥事沒有就回來了。
“是有點疼,我這腦子不舒服,腦子里邊兒連著筋的疼。”老唐頭說道,反正他也有這個毛病,隔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他得疼一次。
老伴擔心的摸摸老唐頭的腦袋:“別是把腦袋給摔壞了,這要是摔壞了,花多少錢都找補不回來。”
此時唐建國拿著飯菜進了病房,見到清醒過來的老唐頭:“爹,你醒了,有哪不舒服的?”
老媽急切的說:“你爹這是把腦子給摔了,趕緊找醫生問問,他這腦子咋回事兒?這腦子的事可是大事啊。”
也不給老唐頭開口的機會,唐建國放下飯菜就去找了醫生。
沒過多久,唐建國跟著醫生回來,這個醫生對著老唐頭的腦袋捏來捏去,一直問是不是這里疼是不是那里疼,本來還不頭疼的老唐頭被問的都懷疑自己了,他開始幻想著自己的身上也不舒服。
醫生最后只能總結病癥,然后對癥下藥:“按照老先生現在這個癥狀,我建議給老先生來個全身檢查,這樣家屬也放心,也避免病人有其他的病。”
老唐頭一聽:“全身檢查,那得多少錢呀?那我不疼了,我哪兒都不疼了。”
醫生不急不躁:“身體是您的,我只是給出相應的建議,你們家屬可以商量一下。”
醫生說完就走了。
留下老唐頭一家人,老唐頭是個倔脾氣:“他們醫生就是騙錢的,來一趟醫院花多少錢,一輩子的錢都能給我砸進去,聽他們的沒個準頭,甭聽他們的,我回去睡兩覺就好了,他們看病要錢,張嘴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