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孤城看著司徒孤雪抬起的右手,一把抓過貝類美食,捂著頭,徑直朝著書房跑了過去。
時間又如白馬過隙般悄悄的流逝著,和往常不一樣的是,司徒孤雪并未繼續站在縫隙處朝著時間長河垂釣,而是臨摹著孤城所寫的那個人字,那個桀驁不馴餓人字。而孤城又在這半年的時間看完了一百本書。
“過目不忘真是一個好法術,若沒有過目不忘,我得看到何年何月。”
“城城,過來坐。”司徒孤雪看著孤城從書房中走了出來,重新拿出一張白紙鋪平于桌面之上。
“這次,該教我的是棋琴書畫中的畫了吧?”孤城坐在石椅上,朝著司徒孤雪問道。
“嗯。”司徒孤雪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血鳳清璇遞還給了孤城。
“咦。”孤城看著血鳳清璇,略有一絲疑惑。
“別看了,你上次就沒帶走它,將血鳳清璇就放在桌子上,我給你說了,做事要謹慎,謹慎。”司徒孤雪沒好氣的說著,奚落了一番孤城。
“唔,我知道了,姐姐以后我會謹慎再謹慎的。”孤城接過血鳳清璇,后認真的說道。
“那你可要記住了喲,現在你且聽好,什么是畫,什么又是畫道。”司徒孤雪笑道。
“畫道,一者,包羅萬象,其大無外,其小無內。太古無法,太樸不散,太樸一散而法立矣。法於何立?立于道,立于一。”
“繪畫,始于道。一乃道、乃佛性,乃自然規則,乃自然氣象。離真即離一,皆名二,故以不二為一。太樸一散而法立矣。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有無相生,幻化出千變萬化的法門,生成無窮之景。然而延伸擴展的代價是陷入細枝末節,糾纏于繁復的分別,且再如何擴展也無法超出其大無外,其小無內的一。所以一生萬象而萬法終歸一。”
“畫道,講究四點,樸素,意象,合一,虛靜。”
“這幾段話,我好像聽姐姐你說過的吧,不用再重復一般了,當時就是因為聽不懂你說的啥,覺得很厲害,不然,我也不會學習所謂的棋琴書畫,說重點把,比如說這樸素指的是什么?”孤城撇了撇嘴,打趣道。
“你呀,不給你再說一便,你又怎么能體會得所謂的畫道,還有,你這段時間膽子是不是有點肥了?”司徒孤雪看著孤城這般模樣略有些無奈,欲想上前賞賜孤城一個腦門,但還是忍住了,接著說道。
“所謂的樸素,乃為“見素抱樸,少私寡欲”,“素”是“絢”的反面,是洗凈鉛華,不施彩飾。“樸”是但求渾沌,而不事雕鑿。“素”,“樸”為大巧,見素抱樸,復歸自然的“素樸”。所以素樸為其一,筆墨精微,真思卓然,不貴五彩。”司徒孤雪拿出了屬于自己的仙筆,僅僅沾有水墨,在紙上留下了一枝一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