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幾乎回應了評論區所有點贊超過100的罵人留言,每一條都回的特別認真,連那些明顯就是統一復制粘貼的、無腦黑的水軍留言她也做了回復。
“你們這樣罵他,他家里人看到會有多心疼?每個人都有家人,如果你們家人看到你們被這樣罵,會怎么想?”
余生安看著看著,感覺鼻頭有點酸酸的,以媽媽打字的速度,要回復這些留言,不知要花多少時間和精力?
他不忍再繼續看下去,切到微信,給媽媽留言:“媽,你以后別在網上跟人吵架了,那些都是其它公司雇的罵人機器人,統一留言的,不用理。”
……
根據節目組安排,4月28日晚,AB兩組所有進八強的選手要統一住進節目組安排的酒店,進行封閉式的錄制和排練。
28日中午,穆雨時特意安排了一次聚餐,一是慶祝余生安和甜甜貓順利晉級八強,二是為她遠道而來的母親接風洗塵。
穆雨時的母親今年50歲整,在老家的一所中學做副校長,她身材微胖、氣質干練,言談舉止間總能讓余生安回想起讀初二那年被班主任支配的恐懼。
“小余,你那首《男兒當自強》唱得好啊,尤其是前面那篇朗誦,更精彩,我還特地讓我們學校老師抄下來,拿給學生去背誦。”穆母語氣和藹地表揚道。
余生安道:“阿姨過獎了。”心道:“希望那些學生不要罵我才好。”
“小余今年多大了?”穆母隨口問道。
“25。”
“有對象了嗎?”
不等余生安回答,穆雨時忙叫道:“媽!你干什么呢?這人**好吧?”
“25歲是到了談對象的年紀了啊,怎么不能問?你爸25歲的時候你已經3歲了。”
穆雨時語氣不滿道:“年代不一樣了好不好?而且你催催我就算了,干嘛逮誰問誰?人現在是公眾人物,這種事情要保密的。”
“催你,我催你有用嗎?你今年已經28了,就完全不往這方面想,每次跟你談這個問題你就發脾氣,你可知道,三十單身古來稀!”
余生安和甜甜貓組合的兩個妹子聽到穆母的最后一句話,都流露出大開耳界的表情,心想:“阿姨真不愧是做副校長的,連逼婚都這么有水平,只是這句話打擊面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穆雨時揉著額頭道:“媽,咱們可不可以晚上回去再聊這個話題?先吃飯好不好?”
穆母也不再堅持,轉而問起余生安和倆妹子的教育背景,得知云、何二人是香江大學畢業的,不免對她們又是一番表揚。
吃完飯,幾人一起離開包間,剛要出餐廳,突然看到一位女顧客起身擁抱一位保潔阿姨,那位女顧客眼眶紅紅的,顯然剛哭過。
何溪雨好奇地問一位路過的服務員:“請問下,她們怎么了?”
那服務員道:“那位女顧客說我們那位保潔阿姨有點像她過世不久的媽媽,看著看著就哭了,說想要抱她一下。”
幾人聽了,頓時都說不出話來,云起時看得眼眶也紅了。
余生安看著那位女顧客的眼神,心道:“恐怕最優秀的演員也演不出這種情真意切的眼神。”
離開那家餐廳,余生安和甜甜貓組合回酒店收拾行李,穆雨時送她媽媽回家,他們約好在酒店碰面,然后再一起去節目組安排的酒店報道。
下午3點,穆雨時乘坐一輛黑色保姆車來酒店接人。
余生安見到穆雨時,隱隱察覺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心里猜到她可能跟她媽吵架了,不過他也不方便多問。
很快,車子啟動,朝《好粵語》的贊助酒店駛去。
大約四十分鐘之后,車子抵達目的地,大家從車上下來。
一直等在酒店門外的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上前把他們接進酒店。
之后報道、辦理入住。
余生安安頓好,準備去跟節目組為他配置的樂隊成員見面。
剛一出房間門,看到韓越的經紀人和一位工作人員站在門外,只聽那位工作人員解釋道:“所有選手房間的規格都是一樣的,絕對不會區別對待。”
那經紀人看了余生安一眼,并趁機往他房間里瞄,想看看節目組給余生安安排的房間是不是比韓越的檔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