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干杯之后,唐拂突然舉起手說道。
其他三人都看著她,做洗耳恭聽狀。
“我其實是個私生女,”唐拂自嘲笑道:“我親生父親是位上過富豪榜的商人,不過我已經有兩年多沒見過他了。”
大家都沉默不語。
過一會,余生安問:“你恨他嗎?”
唐拂搖頭:“以前有點,現在沒了,就沒什么感覺,他差不多也跟我媽和我切割干凈了。”
余生安輕輕一嘆,也不知該作何評價。
唐拂笑道:“到你們了。”
“我來!”喝得有點上臉的歐陽載伸出手,道:“我以前北漂的時候,組過一個樂隊,就是Root樂隊,后來因為一些事情,我從樂隊離開,當時我們對外宣稱的是,我跟主唱音樂理念不合,其實不是……”
孫傳甲接道:“不是因為你們主唱吃鍵盤手和你的醋,然后聯合其他人逼你走的嗎?”
歐陽載苦笑一聲,道:“是,他的確是吃我和鍵盤手的醋,只不過他吃醋的對象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個。”
三人怔了兩秒,等理解了這句話包含的信息量之后,齊齊看向歐陽載。
后者點點頭。
接著到孫傳甲,這位來自西湖市的貝斯手認真想了一會,道:“我的人生很平淡,沒什么拿得出手的秘密,高中的時候暗戀英語老師算嗎?”
“不算不算。”大家都不約而同地說道。
孫傳甲又想了想,道:“那我再說一個,我大三的時候有次無意間看到我爸給他單位領導發的信息,語氣特別卑微,甚至有點拍馬屁的意思,我當時看了之后特別難受,因為在我印象中,我爸一直是個很清高的老派知識分子,沒想到為為了工作和生活要做到那樣的地步,即使現在回想起來,心里還很不是滋味,暗暗立志有天可以取得成功,讓我爸不用再向任何人低頭。”
歐陽載道:“還是那句話,成年人的世界,沒有容易二字。”
大家都點頭贊同。
接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余生安身上。
余生安也不扭捏推辭,道:“我也跟大家分享一個秘密吧,今年的《好粵語》比賽我雖然炸場兩次,獲得很多人的支持,但其實我粵語歌唱得一般。”
余生安這話倒不是刻意謙虛,相比于他地球音樂庫中更為龐大、也演唱得更為熟練的國語歌曲,他的粵語歌水平的確一般。
但其他三人聽到這句話,臉上還是同時浮現出了那種“如果今晚不是你請客,我們已經動手了”的表情。
接近9點的時候,幾人吃完喝完,結賬離開。
因為這家龍蝦館距離酒店不遠,所以幾人邊聊邊步行回去。
路過一個小廣場時,看到有人在廣場中央唱歌。
夜風清涼,燈光璀璨,那人的歌聲飄蕩在遼闊廣場的上空,吸引了好多路人的駐足。
“好像是顧飛。”歐陽載道。
“是他。”余生安確認,“過去看看?”
“嗯。”
四人說著走了過去,果然看到顧飛正在自彈自唱,不知從哪里弄的移動音響。
他此時正在唱的是一首原創國語歌,風格倒不再那么詭異,有些淡淡的傷感。
等他一首歌唱完,余生安等人熱情地為他鼓掌。
這時,顧飛正好看到了余生安,忙走過來打招呼,笑道:“為了比賽,這段時間準備的全是粵語歌,實在有點嘴癢,跑出來唱幾首國語歌過過癮。”
余生安笑道:“我也有這種感覺。”
“那……你要不也來首?”顧飛蠱惑道。
余生安猶豫了下,旋即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