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在金寧市武凌區一條無名小巷中,一個黑眼睛、滿頭金發、左臂有條青龍紋身的青年人正喘著粗氣,捂著血淋淋的腹部,盡力將身子蜷縮在一個半人高的綠色垃圾桶后面。
“踏、踏、踏!”,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在巷口響起。
“大哥,這有血跡!”
“看樣子,那小子往前面跑了!”
“會不會躲進巷子里去了!”
“這巷子這么短,一眼就看清了,還是死巷,他不敢躲在這的!”
“追!”
亂糟糟的腳步聲很快沉寂下來。
金發青年心里一松,看來剛才用力按著腹部的傷口倒著回來,成功地騙過了追兵。
只是他這心情一松,腹部的傷口立即作痛起來,痛得他額頭上的豆大的汗珠不要命地往下掉,他的腦袋越來越沉,看來失血過多了。
他咬著牙,掏出褲袋里的皺皺巴還沾著血的半包煙,留下一根叼在嘴里,將其他的煙絲都揉出來敷在傷口上止血。
他再將身上的T恤撕了下擺,當成繃帶緊緊地扎在腰間,傷口處理完,他幾近虛脫。
唯有嚼著煙絲,讓口腔里辛辣苦澀的味道強行刺激著快要昏睡的神紅,讓他保持著清醒。
他叫張逍,江湖人稱囂張哥。
他是個孤兒,從兒童福利院出來后,靠打零工,考上了一個三流專科學院。
畢業之后,快遞員、外賣員、售貨員啊,啥都做過,后面在一個酒吧里做看場的。
別看他臂上的青龍紋身,但那是嚇唬人的,酒吧里有打架,能不上就不上,真的要上,他都是最后一個上的,在外圍叫囂幾句就行了。
所以光有囂張哥的名氣,卻沒有囂張的底氣。
今天晚上,他見到有幾個混混想把醉倒在酒吧門前的一位女孩抬走,突發善心,上前趕人,誰知道那幾個混混被趕走后又回來埋伏他。
他是硬挨了一刀之后,拼命闖出重圍的。
“MD,這回真要光榮了!”
張逍低著看了一眼已經沒多少血往外流的傷口,低聲咒罵了一句。
“咚……”
附近雞鳴寺的晚鐘聲敲響了,悠揚而深遠,傳到了張逍的耳中。
“呸,敲個屁鐘!”,張逍的心情一個字可以形容,煩煩煩煩煩!
“嗚……”
這時,張逍聽到戰爭電影中常有的炮彈下落的聲音,他抬頭一看,一個圓呼呼的黑影帶著呼嘯聲從天而降,握草,誰TM的高空擲物!
全身無力的張逍想移開腦袋,但說時遲那時快,那黑影已狠狠地砸在他的左額頭上。
“這倒霉催的!”
張逍的左眼蒙上了一層血紅色之后,心里只來得及吐槽幾個字,在失去神智之前,勉強看清了砸他的是個什么東西,那是一個缺了角的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