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馬仔苦著臉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像是被凍住了,想動動不了啊!”
“下去吧,今天這事不許往外說!”,陳龍警告一番后,揮揮手,趕走馬仔。
陳龍回到辦公桌后坐下,沉思了幾分鐘,拿起手機拔了一個電話:“幫我查個人!叫張逍……什么張……弓長張還是立早章……這個……弓長張吧……逍……嗯……不知道,這人是一中高三一班的學生,你幫我看看……”
幾分鐘后,陳龍就從傳真機里取出了張逍的資料,簡單的戶籍資料顯示不出太多的東西。
陳龍掃了一眼資料上的照片,跟剛才在他眼前侃侃而談的張逍是同一個人。
陳龍想了一會,又打了幾個電話,終于確認張逍真的是一個學生,也是縣兒童福利院長大的孤兒,靠打三份零工供自己上了高中。
在建業縣里,沒有聽過有什么出名的張家人,而張逍說過父母雙亡,那他年輕輕輕就有一身神奇的本領,難道是有名師教導。
陳龍越想越亂,被一個不出名的張逍攪得心神不寧。
這時,一馬仔跑了時來,問道:“龍哥,玫瑰姐的頭被砸了,不過傷不重,她問,今晚還開不開工?”
“開個屁!”,陳龍罵道,心里正煩著,萬一那警車又開了回來,說不定被抓個正著,“讓她回家去,今天不開了!”
“哦……”,馬仔應了一聲,轉身要走。
“等等!”,陳龍叫住馬仔,吩咐道:“給玫瑰拿兩千元,就說是公司給的湯藥費!”
“好嘞!”
……
第二天一早,陳龍就被劉志雄的電話吵醒了,被逼著去幫兒童福利院搬家。
但昨晚,張逍已經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顆釘子,讓他很不愿意按劉志雄的吩咐做事,但屈膝于在劉志雄之下已久,他還是叫上了一幫小弟們,開了四輛車,浩浩蕩蕩地出了門。
等車隊上到西環路時,陳龍才想起昨晚張逍的警告,但前后左右都塞滿了車,想叫司機調頭都不成,只得在滿是濃重黃塵的大路中慢慢地往前挪動著。
他這個人算是勉強摸到了梟雄的腳度板了,而梟雄們的通病就是有很重的疑心病。
塞車的時間很難熬,陳龍不可避免地胡思亂想起來,腦海里交織的都是昨晚離去的警車和血流滿面的玫瑰,他越是想得多,心里的不安就越濃。
他看到前面的車輛挪動了一下,靠路側的一邊空出容許一輛車通過的狹窄通道時,他鬼使神差地吩咐司機,“從右邊拐過去!”
司機一看確實有空當,腳下一用力,油門猛地一轟,車朝右一拐,在顛簸了不到十米的時候,只聽“砰”地一聲巨響,右前輪爆胎了。
汽車立即朝右一歪,司機猛打方向盤也無法回正車身,正好汽車又撞在路沿的土堆上,頓時失控,骨碌碌地翻下了兩米深的路溝。
等面如土色的陳龍從四輪朝天的汽車中爬了出來時,兩眼無助地望著四周,心里在問,我是誰?我從哪里來?我怎么會在這?
“龍哥,龍哥,你沒事吧?”,司機爬出來后,抓住了在車邊如無頭蒼蠅亂轉的陳龍。
陳龍慢慢地鎮定下來,才覺得腦袋發痛,一摸,額頭上冒出了一個大包,他輕輕按了一下,疼痛的感覺讓他再次記起了張逍的警告。
他突然打了一個冷顫,太可怕了,張逍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