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
曹正淳離開皇宮,回到東廠。
東廠內,督衛們盡數單膝跪在地上。
因為皇帝刺殺一事,至少一大半督衛,被曹正淳以辦事不力的罪名處死。
然而,僅僅過去十多天,東廠督衛不減反增!
東廠督衛乃皇帝耳目,權力滔天,外界不知多少人想要進來。
哪怕明知道東廠督主曹正淳陰毒狠辣,依舊阻擋不了這世上的野心勃勃之人。
曹正淳望向副督主杜康:“雜家命令你帶著東廠一半人手,立即趕往河西,密切監視河西的一切動靜,任何風吹草動,雜家都要知道。這件事如果辦得好,回來后,雜家重重有賞,如果辦得不好,回來領死吧。”
“屬下定然不負督主重托!”
杜康單膝跪地,畢恭畢敬道。
作為曹正淳一手提拔上來的副督主,杜康對于曹正淳自然忠心耿耿,對于曹正淳的命令,自然會毫不猶豫的執行。
杜康帶領東廠一半精銳,離開長安,直奔河西。
東廠內,曹正淳目光陰沉。
陛下對河西如此重視,如果不是他曹正淳必須坐鎮東廠,坐鎮長安,恐怕曹正淳都打算親自奔赴河西,以探虛實。
...
長生殿。
李祀端坐在龍椅寶座之上。
“召天下節度使入長安,盡數殺之...”
李祀突然想起太尉楊青林的話。太尉其實并不愿意這么做,一是因為,節度使不是傻子,不會乖乖的被召入長安。
二是因為,天下節度使中,固然有狼子野心之輩,但同樣也有對大唐忠心耿耿,數十年如一日為大唐鎮守邊關的將士。
只是,為了大唐江山永固,這些節度使必須死!
有時候,李祀可能會背負暴君之名,肆意殺戮,但李祀不在乎。
只要能廢除節度使制度,解決大唐心腹大患,哪怕死再多人,也是值得。
李祀明白,作為皇帝,最忌諱的就是優柔寡斷。
普通人可以心地善良,皇帝不行。
普通人可以天真淳樸,皇帝不行。
普通人可以無憂無慮,皇帝不行。
李祀是大唐皇帝,掌握了世間最大的權勢,可同樣,也背負了天底下最大的責任!
...
天下會。
南宮清孤身一人,仿若閑庭漫步般,走入天下會總舵。
“此處禁止...”
有天下會弟子擋在南宮清面前。
南宮清俏臉冷漠,淡淡道:“我要見雄霸。”
南宮清話音剛落,天下會弟子臉色一變:“幫主名字,豈是你能稱呼的?”
“給我拿下!”
天下會弟子滿臉煞氣。
只是。
南宮清秀眉一蹙。
她只是想見雄霸一面,然后問雄霸一些問題,代替師父試探雄霸一番,只是如今,好像實現不了了。
“算了,直接闖進去吧!”
南宮清心念一轉,伸出芊芊玉手,往四周一按。
頓時!
空氣震蕩!
將南宮清圍住,準備拿下的天下會弟子紛紛倒飛而出。
南宮清看都沒看一眼,徑直朝天下會深處走去。
她修煉世間四大奇書【劍典】,距離劍心通明之境,只差一步,堪稱神魔之下無敵。
天下會的這些弟子,實力固然不錯,都入了后天,但在南宮清眼里,比螻蟻強不了多少。
一路上。
至少數百位弟子倒在南宮清腳下。
突然!
就在這時!
一陣微風吹過。
南宮清仿佛發現了什么,整個人悄無聲息的后退十米。
而此時,在南宮清原來的位置上,出現一位年輕的男子。
南宮清望著這位年輕男子,開口說道:“閣下是誰?”
年輕男子臉上浮現一絲遺憾,朝南宮清抱了抱拳:“在下周風,天下會少幫主。”
“這么說,你是雄霸的弟子?”南宮清打量了周風一眼。
周風靦腆的笑了笑:“確實如此。”
南宮清看向周風的目光,浮現一絲異芒:“閣下好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