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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廣場的時候,山上的師兄弟已經到的差不多了。
身逢亂世,有太多人把自家小孩送上山,以求活命。
每隔一段時間都有小孩被遺棄在山門外,身為修道中人當然不能見死不救,所以門內弟子不少。
雖然這廣場的弟子有上百人,但是能修煉處法力,并且能被授箓的弟子不足一成,剩下的在成年后都會被送下山。
這種弟子只能稱呼自己為龍虎山弟子,不能稱呼為天師府弟子,這二者是有很大差別的。
龍虎山身為道家魁首,雖然底蘊深厚,但是能入天師府內的弟子卻沒多少,大多數都被各地達官顯貴請去坐鎮一方。
現在留在山上的,除了天師張玄霖和幾位師弟,就是一些老古董。
作為張玄霖的二弟子,大師兄不在,他就是門內弟子中輩分最高的。
“二師兄(二師叔)~三師兄(三師叔)早!”
剛到廣場,數十名弟子便齊聲向著二人問好。
張非語一臉黑線,沉著臉走到廣場中央,沒有理會眾多師弟,倒是李子柒一臉微笑的和眾人打招呼。
見張非語沉著臉,眾弟子也不以為意,一副本該如此的模樣。
每次聽到有人叫自己二師兄,張非語都感覺怪怪的,更何況還是這么多人一起喊,能給他們好臉色就怪了。
說了幾次都不聽,叫師兄就好了嘛,非要加個二字,但是龍虎山門規森嚴,張非語也沒什么辦法,只能由著他們去了。
早上五點多,天還沒亮,灰蒙蒙的天下著霜降,此時還是三四月份,山上的風吹過,刺骨的寒冷讓眾多弟子抖著雙腿雙齒打顫。
全部弟子都只穿著薄內衫,和一件灰色道破,那些還沒練出法力的弟子,只能用抖腿驅散這寒冷。
眾人受著寒風在廣場上站著,不多時便有一位中年道人走了過來。
中年道人濃眉大眼,長相兇悍,體態健壯,不像一個道士,反而更像一個劊子手。
“張師叔(張師伯)~”
看到他,張非語便和眾弟子拱手叫道。
“嗯!”
看到張非語沒有睡懶覺,張玄呈點了點頭,便看向眾弟子說道:“開始早課。”
聲音不大,卻讓廣場內所有弟子都能聽的清晰。
弟子們早就排好了隊列,聞言便在張非語的帶領下操練起來。
一邊練,張玄呈一邊指導,除了前面兩排入門早的弟子不用操心,后面的弟子舞劍的時候都有錯誤。
“兩位師兄每次都找借口推脫,明知道這么多弟子我一人難以教導,卻總是讓我一人過來。”
想到這里就一肚子氣,眼光瞥到最前面的張非語,想到這師侄也是這疲懶之人,不由怒道:“張非語,過來。”
“是!”聽到叫聲,張非語屁顛顛的跑了過來道:“師叔有何吩咐!”
“你來指導師弟們練劍,記住!不許偷懶,要是有不盡心之處,今天的水就你一人挑了。”
說完張玄呈就背著手到一旁休息,看著在張非語在眾弟子間穿梭,張玄呈的心情非常好。
“早就該這樣了!
《三清劍法》做為龍虎山基礎護身劍法,每個弟子入門后都要學習。
龍虎山地址入門都會傳授《三清劍法》作為防身,《太上三五都功經箓》為修身。
不是每一個弟子都是能修練出法力的,那些修煉不出法力的弟子,在二十歲以后都會被趕下山,以后他們只能靠著《三清劍法》在這亂世保命。
要是因為自己沒教好,師弟們剛下山就死了,雖然自己也不會太傷心,但是浪費了二十年的糧食也是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