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真皺眉道:“不管怎么樣,我們先把所有石雕用鎮邪符封住,我出發之前就給大師兄發了千里傳音,大師兄現在應該正在趕過來。
師兄你放心去休息,剩下的就交給我們。”
“大師兄能來我就放心了,我看這里面的東西,憑借我們恐怕未必鎮得住他。”
張玄青臉上的表情有所放緩道。
“是啊!師父肯定有辦法解決,若是我天師府都解決不了這東西,那這世間也沒人可以,師叔就放心去休息吧!”張非語也接話道。
張玄青點點頭,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十分糟糕,連續這么多天消耗精力的畫符,已經讓他有點油盡燈枯的感覺。
原本靠一口氣撐著,還沒感覺到,現在看到師弟過來了,這一口氣一泄,如今連站著都費勁。
等王乾把張玄青攙扶回房,張玄真對著兩人道:“你們先把破邪符畫完,我到鬼童嶺上查探下情況。”
張非語聞言點點頭,看著那一大碗朱砂墨,還有旁邊放著的幾捆黃紙有些頭皮發麻。
心里對張玄青的敬意,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一個人在一個星期,畫出六百多張鎮邪符。
這是得是什么樣的毅力,張非語以前在上山,一天畫個四五十張符,都會精神恍惚,更別提一百多張了。
雖然想想就很痛苦,但沒辦法,只能苦逼的畫符了。
張非語剛畫完二十張,張玄真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三人原本在畫符的手一頓,看向他,張非語率先問道:“情況怎么樣,有什么發現?”
張玄真苦笑搖搖頭道:“現在還是白天,根本看不出異常,等晚上再看看,現在先把符畫出來。”
客廳里四個人全都在畫著符,安靜的落針可聞。
沒辦法,畫符的時候必須要集中精力,而且要一氣呵成,筆觸一斷,就前功盡棄。
“累死我,這真不是人干的,一個下午我才畫了三十張。”
張承繼放下筆,伸了個懶腰,抱怨道。
張非語聽到聲音,也放下了筆,抬頭望了眼屋外,道:“天都黑了,先休息一下,吃完飯在繼續。”
張玄真也伸了個懶腰,對著張非語嘿嘿笑道:“非語、王乾,你們畫了多少?師叔我都很少親手畫符了,手生,才畫了不到五十張。”
“五十多吧,記不住了。”
張非語道。
“我才二十多張,畫廢了不少。”
王乾也道。
“那先這樣,我和非語去鬼童嶺看一看,王乾你去弄點吃的,師叔我都餓死了。”
張玄真摸了摸肚子,他已經很久沒那么累過了。
王乾聞言點點頭,拉著承繼出去找吃的。
他們一個七品,一個六品的小道士,很有可能會被石雕影響,除了畫符,也只能幫忙做做飯了。
張非語拿著四個人,辛辛苦苦一下午畫的符,跟著張玄真出了村。
鬼童嶺在村外南邊,距離村長不到一里地,兩人很快就到了鬼童嶺腳下。
張非語臉色凝重,看著面前這座小山,他到了這里,內心竟然有種恐懼感,心跳在不斷加快。
鬼童嶺既然被稱為嶺,就不是很大,山高不足五十米,就是一小土坡。
雖然天已經黑了,但是對于開了天眼的兩人來說,沒有絲毫影響,能看清這山坡長滿了松樹。
每棵樹都非常的大,也不知道怎么長的,這么小的一個土坡能長出這么多松樹。
“小心點,這里果然很邪門,這里的白天和晚上的區別太大了,白天我來的時候,這里和其他地方一樣,沒什么特別的。
但現在站在這,仿佛像被某種東西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