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霖點頭,又對著張玄真道:“若是非語失敗了,你就組織正道人士去屠了那金甲尸。
若是非語成功了,你就把天師府繼承人偶遇金甲尸出世,勇斗惡尸將其收服的消息散出去。
與其讓他們先議論,不如自己先把輿論定下基調。”
張玄青聽到大師兄的話,頓時焦急:“可是...”
張玄霖擺擺手:“好了,老二啊!現在世道變了,有些事情不能死守以前了。”
既然大師兄都這樣說,張玄青也沒有沒有繼續堅持。
既然師父已經同意,張非語也要去湘西找陳玉樓了。
“非語,等等!”
正準備出發,就聽到五師叔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張非語轉身,不解的看向五師叔問道:“師叔,還有什么事嗎?”
張玄真嘿嘿笑兩聲,揮揮手讓張承繼過來,笑道:“我想讓承繼跟著你,他也已經十五了,一直跟著我,也該出去走走了。
可是讓他一個人出去,我又不太放心,正好讓他跟著你鍛煉兩年。”
張非語看向張承繼,發現他臉色激動,眼神熾熱的看著自己,顯然十分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張非語笑笑:“當然可以,有個人在身邊,做事也方便一些。”
......
“師兄,我們還有多久才到啊?”
張承繼騎著馬在張非語身邊,無精打采的問道。
度過了開始的興奮,張承繼發現外面也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美好,這幾天就一陣在馬背上趕路,可把他憋壞了。
張非語看了看地圖,說道:“快了,翻過這座山就到了。”
張承繼一聽快到了,立馬就精神了不少,駕著馬朝前方而去。
張非語二人剛到城門口,就看到一片難民聚集在城外。
難怪一路上沒看到什么人,原來都跑到這來了!
張非語記得原著中陳玉樓就是因為經常布施,沒錢了才決定下墓的。
現在一看果然如此,沒想到令人聞風喪膽的常勝山的魁首,還是個帶善人。
兩人一到城門下,就看到一排稻草搭的棚子,正給難民發饃饃,而不是電視劇中上大白饅頭。
看樣子那饃饃應該是用米糠和粗糧做的,張非語看著就卡嗓子。
但是那些難民卻是在爭搶絕世珍寶一樣,拼命往前面擠,只為多拿一個卡喉嚨的饃饃。
這還是張非語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心里有些難受。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從未短吃少喝,根本想象不到這些人的生活有多么艱難。
“唉!”
張非語嘆氣,想做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自己一個修道的能做什么。
張承繼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師兄,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就嘆氣。
他以前在羊城的時候,也經常到城外布施,見多了這種事情,都習以為常了。
劉夏一邊維持著秩序,一邊喊道:“不要擠、不要亂,我們總把頭說了,連續布施三天,全都有!大家不要急,先讓老人婦女先領。”
不只是他,附近有十幾個卸嶺的人都在喊,可是那些難民眼里只有食物,哪會管他們喊的什么,先吃飽再說。
已經喊了一上午的劉夏,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他感覺這活比下墓都要累。
雖然大家都不太理解,覺得沒必要管這些難民死活,但是所有兄弟都十分佩服陳把頭。
都覺得陳把頭連難民都這么照顧,肯定不會虧待自家兄弟。
所以即使陳玉樓年紀輕輕坐上總把頭的位置,但在手下的威望已經不低。
劉夏喝了口水,便準備繼續維持秩序,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一個道士站著自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