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四十分,岳陽出現在了火車站。
在這個沒有自動售票機的年代,他才不會費那心思去排隊買票呢。而是繞過了擠得人山人海的售票處,直接進入到了候車室。
現在的他,照比剛才更是變了一個模樣。
短款的羊絨大衣,亦是藏藍色的,乃是現在最時新的樣子,折合人民幣三千五百塊。
在西服里面,套著的是鄂爾多斯的羊毛衫,淺灰色的。
鞋子是金猴的,衫衣是紅豆的,手上的老上海甚至都給換了,換成了香江產的天王表。
甚至于還在眼睛上架了一幅茶色的平光眼鏡,以遮掩自己那張微有青澀和稚嫩的臉。
從這點看,系統爸爸還是挺靠譜的,最起碼他給錢呀。不過,這也是拿岳陽未來的前列腺換來的。
在這個年代,還沒有實行實名制驗票,所以岳陽很容易便進入到了火車站的二樓候車區。并且在等在了開往首都的候車席處。
足足等了半個小時,這趟列車才開始檢票。岳陽連忙站了起來,擠進了排隊的人群之中。
“你好,我是統戰經緯雜志社的記者。臨時接到了一個采訪任務。沒有來得及買票,您看能不能先讓我上車,然后我再補票!”
當輪到自己時,岳陽已經掏出了自己的記者證遞了過去。
“記者呀!”
那檢票的列車員只是掃了一眼岳陽的記者證,便連上面寫的是啥都沒有看清,便把手一揮,“進去吧!”
“謝謝呀!”
岳陽點了點頭,麻溜的擠過了檢票口。
“就是這么簡單!只可惜呀,以前我當記者當得時間太短了!”
順著人流一邊向站臺走,岳陽一邊感嘆道。
雖然他沒有編制,但是記者證上面卻不會標明。而且,在這個年代,記者證還是挺管用的。
最次,也能逛個免費公園啥的!
別看沒有買票,但是岳陽的心氣還是挺高的。在到了站臺之后,他根本就沒有往硬座那邊走。
從長陽到首都最少十個小時的時間,他如果站到首都,非得累死他不可。
順著列車走,很快的,他便看到臥鋪車廂的檢票員,正凍得嘶嘶哈哈的,在檢驗乘客的車票。
“你好,我是統戰經緯的記者,臨時接到了一個采訪任務!沒有買到座號,能不能先讓我上車。然后,等著辦理臥鋪!”再次走到了一個列車員的面前,岳陽又如法炮制的拿出了記者證。
“記者呀!”
這列車員到是沒向檢票員那么放松,而是接過了岳陽的記者證,才又翻看了幾眼。
“對了,這是我的工作證!”
看著這列車員一絲不茍的樣子,岳陽連忙又把自己的工作證給拿了出來。
“北林省人事廳制作!”
拿著工作證,這列車員首先看到的便是工作證下面的一排小字。
打開之后,才又看到了與記者證上面一樣的統戰經緯雜志社的紅章。
“記者同志,你先上車等一下吧!等著我檢完票了,和列車長匯報一下!”
眼看工作證和記者證能對上,這列車員便才又把兩本證件還給了他。伸手向車廂內指了一下。
“麻煩了呀!”